他解释得很清晰,但克雷顿在杀死阿西娜后为了驱散诅咒研究过相关内容,其中就包括灵知的部分。

    中尉平淡地‘嗯’了一声:“这个我知道,不是这个问题.你现在是在用灵视之眼找什么吗?”

    法师有些尴尬,不过这不足以搅扰了他的兴致,新发现足以冲淡这点不快。

    “确切地来说,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是鉴定环节。”

    他转过身,为克雷顿展示自己手上的物件,那是一枚有半个成年男人手掌大的海螺。它的外形宛如号角,外壳像是珐琅质地的,通体呈晶莹的黄色,螺旋顶端的尖角此刻已然断裂,约莫折去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你听说过‘会记录涌潮声的海螺’吗?”

    克雷顿当然知道留声海螺的传闻,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他黄色的狼眼注视着海螺,它毫无灵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出众,

    克雷顿拿起海螺凑到耳边,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看到朱利尔斯的脸色好像在憋笑。

    “你有事就说。”

    “你还没想到吗?那我再稍微提醒一下——让街道这么亮的罪魁祸首。”

    中尉再次打量这枚海螺,却还是看不出这小东西的奇特之处。只能闻到一股新鲜的河岸气味。

    关于留声螺的传说,人们普遍认为需要凑近了才能听清它记录的声音。因此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朱利尔斯摊开手:“但我还不确定这件奇物究竟是怎么抵达这里的。可能是某位施法者的恶作剧,也可能是很早以前就流落在此,受你的厄运影响被自然环境激发。”

    “不过你别指望我和本地人解释清楚这个,他们肯定不会解除戒严,也不会听信我的解释,只会明白我是个巫师,是我的巫师同伴操纵了这一切,然后把你当成我的同伙一起严刑拷打——虽然你确实是。”

    “其实村巫的地位是很高的,你住在萨沙市,也算是半个本地人,如果你愿意无偿提供一些服务.”

    克雷顿试图向朱利尔斯解释猎巫是个刻板印象,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这不能怪他,镇上的巡逻队可是告诉他们要狩猎巫师的,而第一面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中尉也不敢声明自己为这么做导致的危险事件发生负责,因此也只好作罢。

    “对了,你原本是有什么问题?”朱利尔斯调整了呼吸问。

    中尉随手将海螺揣进口袋,叹了口气:“我原本只是有一点怀疑,但你的消息证实了我刚刚的猜测。”

    “什么猜测?”朱利尔斯有不详的预感。

    “我以为有什么人在阻止镇子上对外的联系。”克雷顿说。

    他们所处的街道虽然因为火堆而明亮,但窗户大多暗着,人群还集中在教堂那里聆听教士金言,不会有谁听到他们的对话。

    当这个猜想被中尉抛出时,朱利尔斯的表情扭曲起来——因为这个猜想的无稽。

    “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这个小镇子简直是我见过最破烂的地方,根本无利可图,谁会想这么干?而且”他顿了一下,找到了更有力的依据:“军方和教会的人不是才来过这里么?他们还主动搜罗过这里的转变者,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们该比我们更早发现。”

    “别迷信权威,我只能这么说。”克雷顿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去反驳法师:“我曾是他们的一份子,因此可以这么告诉你,他们做事往往比你想象得更不周全。”

    朱利尔斯全然失去了兴趣,他抱起胳膊:“那我就姑且当你说得对好了。”

    克雷顿对年轻人的态度不置可否:“你不妨想想现在镇上还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供我们离开。”

    这听起来值得一辩,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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