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伪装,他们手上的老茧和紧绷绷的袖子暴露了体力劳动者的身份,而不怀好意的东张西望则让人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内在品质与外表的伪装并不相符。

    这些人和裴伦上个月接待过的某些客人有相似之处。

    不过为首的这位则让裴伦将他和克雷顿·贝略联系起来。

    他也有着黑色的半卷发,身高臂长,十分魁梧,而且不止如此,他和克雷顿·贝略的气质也有相似,有着唐娜的前车之鉴,裴伦理所当然地把他当做了克雷顿的亲戚,只是疑惑克雷顿·贝略的亲戚似乎都想在这周赶来热沃,这也太巧了些。

    “你们是来找克雷顿·贝略先生的吗?”他客气地问。

    这三个人都愣了愣,随后为首的这位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正找他,他在哪儿?”

    “他出门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你们不愿意在这儿等,可以留下姓名,我会在他回来后告诉他的。”裴伦拿出账本和笔等候着他们开口。

    “就这么办吧。你告诉他,温斯顿·让·斯.”

    提及姓氏时,黑发男人焦躁地皱了皱眉,又放弃了这么做:“算了,你就告诉他温斯顿找他,是大保罗介绍我们来的。”

    去教堂的路十分艰辛,朱利尔斯一路都在打喷嚏。

    昨晚的火焰烧了一夜,形成的灰烬数量也非比寻常,紧随时尚潮流的男巫此刻才发觉守旧派的浓密胡须到底有怎样的好处,那黑色的国王须在鼻前形成了一层过滤层,有效地阻挡了大多数飘扬的灰烬。

    “真卑鄙。”男巫嘟囔着说,不知道是在指责谁。

    到了教堂,他们再次感受了这次拜访的难度。

    教堂已经对外开放,但是门口依旧有手持猎枪的巡逻队员在把守,

    这座镇上最为高大的建筑前,两侧药草院子的正中位置,一个古老的石质花型洗手钵再次得到启用。

    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前来拜访的本地人,都在巡逻队的指引下将手浸泡进洗手钵里的圣水,随后才受到允许进入教堂。

    “他们在用圣水检测来访者的身份,真是卑鄙。”朱利尔斯叹了口气,转头看克雷顿,然后就看到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发油挤出一点在手上,均匀的抹了一层。

    然后他把发油扔给朱利尔斯,朱利尔斯立刻醒悟了过来,复刻了这一现象。

    走到大门之后,看到巡逻队员们开始接待下一位来访者了,男巫才低声惊叹:“你真是个天才!”

    “侥幸而已。”克雷顿谦虚地说:“要是他们再细致一点,我肯定会暴露的。”

    事实正是如此,若不是路易斯教士并非超凡者,他一定不会这么冒险。

    他们走入教堂,穿过两列座位间的狭窄过道向前走。这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在宣讲台的斜前方朝拜壁龛中列位先驱的圣像,参拜者大多是女性,而在右侧墙壁旁,两位外地画师正架着梯子贴着墙壁,对准斑驳脱漆的壁画精修细磨,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在喃喃地祈祷声中,路易斯教士从教堂一侧的门里走了出来,正巧见到他们。

    他年纪已经不算小,头发已从金发变灰,但还是很英俊,这也是镇民们愿意相信他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他此刻看起来愁眉不展,意识到拜访者后才立刻装出一副肃穆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事吗?”他问。

    克雷顿和朱利尔斯的外貌都过于突出,他敢肯定这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因此起了疑心。

    克雷顿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他一只手出示萨沙市的治安官银星徽章,另一只手将那把坏掉的燧发枪托在手上递给对方看,希望这能让对方重视起来。

    “请问您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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