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不是在演戏,那就一定是被别的什么影响了。

    然而克雷顿背过一只手向他示意放松,男巫攥着魔杖的手也不得不放开了。

    “那伱们带了几匹马过来?”克雷顿问温斯顿。

    后者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们带了三匹马。”

    “你们只有两个人,却带了三匹马?”

    听到这个问题,灰眼珠的男人瞳孔稍微一沉,随后又拉高:“两个骑兵带第三匹马不是很正常吗?总有马匹受伤生病,你也做过骑兵长官,难道没有这个经验?”

    骑兵当然有这种顾虑,但他现在不是在军队,而是在复活岛,犯罪组织不会这么大方。

    这个理由显然是他刚刚想出来的——为了填补记忆的空缺。

    “我当然知道有这种情况。”

    克雷顿看着他咽了口唾沫,尽量不去想成年男性和马匹哪一个有嚼头的奇思妙想:“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多出来的那匹马有没有出售的打算。”

    走出一段距离,朱利尔斯才开口:“你真不愧是个商人,这种时候还想着做买卖。”

    克雷顿回答他:“我们之后也能找到他们,不用这么着急,让他们保持这种状态至少可以先解决我们的行程问题。”中尉渐渐停住了脚步,看向去河岸的方向:“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去找马戏团了,影响他们的东西在河边。我们转向吧。”

    朱利尔斯没有回应,克雷顿回头看他,却发现他正在眺望西边的方向,那是马戏团所在的方向。

    在那荒芜的山坡上,一个漆黑人影正站在那儿。

    他直直地站着,像是被吊死的尸体。

    尽管相隔的距离极远,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但克雷顿仍能感受到那个存在正注视着这里。

    他与男巫同时感受到一阵恶寒。

    几秒后,那个人影似乎注意到他们正看着自己,便转身消失在山坡的轮廓线之后。

    “计划还要改变吗?”朱利尔斯转头问他。

    克雷顿依旧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山坡:

    “不了,”

    在这片大陆的各个地区,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展出对眼睛的崇拜。

    人们相信,过于充沛的情感会透过眼睛释放出来,如果这份情感饱含恶意,那么它将形成类似巫术的效果,或者为即将发出的诅咒做定位,这种现象被称为过视。

    当然,它还有一个更为人所知的名字——【邪眼】。

    克雷顿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的眼神,但只是稍一对视,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被过视锁定了。

    那种感觉非常奇妙,他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存在万分希望自己去死的情绪。

    当他们抵达那一处山坡时,并没有找到那个人,乃至对方移动的痕迹,在这空旷多风的地带,气味的残留转瞬即逝,就如同河岸一样,只要稍微谨慎一点,处理掉脚印,即使是狼人也侦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克雷顿踩着荒草,走到山坡的顶点,脸色难看地眺望远方。

    他的视线越过密林,角度正正好好将河岸收入眼底,而当他回头时,热沃镇的建筑群也能看得清楚。

    那个对他们抱有敌意的家伙肯定在这里观察他们好几天了,只是他们今天才发现对方。

    他骂了一句,挥斧斩开一片荒草,扭头顺原路下坡。

    在山坡的背面斜坡,那贴近下方平地的草坪上,马戏团五颜六色的帐篷正埋在树荫下方,鲜艳的颜色在枝叶丛中若隐若现。

    克雷顿看着那些帐篷,本能地想要化作狼人下去冲杀一阵,饱食血肉。离这里最近的人烟就是驻扎在这里的马戏团,他已经将那个恶意的源头归结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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