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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芭拉回到了阁楼的房间里,满地的碎玻璃让她发出一声惊呼。

    唐娜不得不和她解释了一下这个现象背后的神秘学理论。

    为了唐娜和芭芭拉相处愉快,克雷顿有向侄女简单介绍过长老会的存在,还有芭芭拉的身份,但是并没有向芭芭拉介绍过唐娜的身份,唐娜只好自己主动阐明此事,但她发现芭芭拉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巫师和普通人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芭芭拉只是叉着腰,长吁短叹地看着阁楼的一地狼藉和碎裂的窗框。

    关于贝略先生的厄运,她觉得自己也是有所付出的——坏掉的杯子和玻璃窗可都是自己家的财产。但主人决定招待客人前当然要做好吃亏的准备,这是常识。

    “那么杯子开裂,代表贝略先生正经历着怎样的磨难呢?”她问少女。

    “呃”

    唐娜一时回答不上来,她虽然掌握了命运连接的仪式,但水平其实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高,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这样的仪式法术,此前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能够成功还是因为她和克雷顿有着相当亲近的血亲关系。

    “他大概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她不确定地说。

    芭芭拉又问她:“那窗户破碎呢?”

    唐娜再次以疑问句作为回答:“他大概是挨了一刀?”

    芭芭拉不禁惊呼起来:“谁能办到这些事啊?”

    在女吸血鬼的印象中,克雷顿·贝略并没有怎么吃过亏,他总是能做足准备,只要找准机会,一下就能破敌致胜,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她惊讶于热沃怎么会有人能令狼人受伤,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和他战斗,不过唐娜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即使身位克雷顿的侄女,她对于自己的叔叔还是知之甚少,甚至可能还不如芭芭拉了解的多。

    现在阁楼一片狼藉,文法教学不得不暂时终止了。

    芭芭拉弯下腰清洁碎安乐椅边上的碎玻璃,为了固定安乐椅,她在弯弧与地面的空隙间塞了两叠玻璃片当楔子。

    做完这件事,她起身去拿扫帚。

    然后就在她走出几步后,唐娜身下的安乐椅和地板同时发出了咯噔的声响,作为楔子的玻璃片猛然从椅子下面弹了出来,安乐椅随之向前倾斜,将腿部受伤的唐娜头朝前地甩了出去,直直地撞向芭芭拉刚才用作椅子的柜子。

    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就像豹子一样快,拼命赶向名为死亡的终点。

    小女巫看着眼前飞速放大的柜子包铁棱角,脸色煞白,她的精神慌乱无序,魔法这会儿可救不了她了。

    就在唐娜闭上眼睛决定迎接死亡使者的时候,她撞上了一道冰冷但柔软的墙壁。

    饮下狼人鲜血的吸血鬼正处于最强大的状态,芭芭拉在少女即将撞死在柜子上的前一刻挡了上去,情景就像是唐娜主动扑进了她的怀抱,被她引导着向另一个方向移动。

    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芭芭拉抱着唐娜,她们的长裙都耷拉着,像是两朵枯萎的花依偎在一起。

    女吸血鬼面朝天花板,有感而发:“贝略先生想必是刚刚挨了一发炮弹吧。”

    就在刚刚,她的脊椎断了。

    克雷顿和朱利尔斯在彻底入夜前回到了热沃。

    听到敲门声,佩罗开门接待了他们,但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我以为你们要回旅店了,我正想把你的女儿送回去。”老家伙直白地说,同时使劲盯着克雷顿的嘴边看。

    中尉已经把原本几乎遮住三分之一脸部的胡须完全剃光了,这让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但比之前更显英俊。原来是胡须的位置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涣散的瞳孔似乎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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