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奇怪的刮蹭痕迹,似乎是人指头涂抹时留下的。但是一般人显然不会扒在这么高墙壁上,也没有力气在用一只手固定身体的同时来做这种事。

    答案很明了了,克雷顿看着那个怪东西消失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怒火腾上心头。

    虽然他不知道这鬼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它显然对唐娜不怀好意,否则何必要在外墙上涂这恶油呢?

    他探出身子用烛光去照外墙,发现朱利尔斯的窗户下面也有反光的油污痕迹,显然这两个房间都被那家伙做了标记。这下克雷顿几乎可以肯定它就是那头被厄运吸引的野兽,唐娜正是因为分担了他的命运,因此才会被盯上,而对方没有盯上自己的原因也很好解释,那只光荣之手正在发挥作用。

    朱利尔斯说得不错,它的确是找上门了。

    克雷顿推上窗户,从房间里出去,转到朱利尔斯门前,他要找自己的顾问商议对付“野兽”的办法。

    然而一推开门,里面的刺鼻香气就让他后退出去。

    “你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的窗户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房间的四角摆满了熏香,中间的地面上被用稀奇古怪的颜料画出几个重叠的几何形,旅店老板裴伦正坐在里面,而朱利尔斯拿着画笔在一旁给图案添缀细节。

    一见到克雷顿进来,裴伦就跳了起来,但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朱利尔斯则沉静地添上最后一划,随后才抬头:“我只是在闲暇时间找点有意义的事做而已,裴伦先生正为相思之苦困扰,希望通过占卜来觅得佳偶。”

    当然,这肯定不是无偿服务。

    “我明天再来也行。”裴伦憋出一句,绕过克雷顿飞快地从门后走掉了。

    克雷顿正要和朱利尔斯单独谈正经事,裴伦愿意主动离开实在是再好不过。

    “朱利尔斯,你说的没错,那野兽已经把我们盯上了。”

    男巫叹了口气,他正想找个轻松有趣的活儿恢复一下心情,可不想一整天都在应付那些沉重的话题。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在你画图的时候。”

    克雷顿大跨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给他看窗框外沿那些油腻的标记。

    因为之前要关上窗熏香,朱利尔斯并没有发现外界的异常,这个变化让他十分吃惊。

    他皱着眉头用指头沾了点油放到鼻下,他作为人类,嗅觉虽然比不上狼人,但比之其他普通人还是灵敏许多。钻研药剂学的经验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这让他能够给出足够精准的判断。

    “它闻起来像是某种生物油脂,有轻微的麻痹效果,将它涂在通风口是个好办法,油脂会自然挥发,室内的人只要开窗就会吸入它,但这么运用会让效果差很多,这些量.”

    他探头出去看那些油脂的覆盖面积,给出结论:“大概能让我有一个足够香甜的睡梦。”

    一般人难以察觉这种物质,但巫师不一样,他们从小被训练去念诵长串的咒文,理顺自己的气息去沟通自然,因此,他们肺部的力量同专业的歌手、水手也差不多,呼吸有一点儿不适都能立刻察觉到。

    听到男巫这么说,克雷顿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它实际上是无害的?”

    “它本身并没有直接置人于死地的能力,但却有办法让你任人宰割。如果一整天都在不断摄入挥发的油脂,就算在清醒的状态下也会反应迟钝,精神涣散。嗯,我现在相信它就是本地人所说的那头‘野兽’了,若非如此,它没法在袭击兽棚时一点动静都不发出,看门狗说不定都被这种物质迷昏了。”

    狗的体型太小,因此中毒所需的剂量也更少。

    如果连受到袭击的牛羊都昏昏欲睡,那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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