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代人没什么交流,所以不像正常的父母与子女那样亲密。

    这确实很可疑。

    克雷顿计算了一下,“锈蚀银币”在他这个原本的业余人士手里都赚了不少钱,就算约瑟·玛尼实在没有赚钱的天分,也不至于让乔混到今天这个水准。

    他听说一些黑帮成员会在远离家庭的地方工作,在家里又伪装成另一幅模样。

    或许在约瑟手里,“锈蚀银币”只是一个用来伪装身份的幌子。

    克雷顿放下相框,将地毯下和床下也找了个遍,除了一册品味一般的青少年秘密画集以外没有太多收获。

    他转头去搜素二楼其他房间,包括客房、浴室和家庭仓库,但什么也没找到。

    除了乔的房间,二楼没有一个房间内有着具备“意义”的东西。

    所有保留的器具都是最朴素的,只具备生活功能的基本品,少一件都不行。

    不知道是在约瑟这一代玛尼家族就开始没落,还是乔为了凑旅费把好东西都卖掉了。

    克雷顿灰头土脸地从家庭仓库出来,他的鼻子实在忍受不住这里,那些粉尘快把他的嗅觉废掉了。

    现在只有三楼还没找过了。

    他走上三楼,墙壁上的挂画摆放也随着楼梯的斜度逐渐拉高位置。

    跨过最后一阶台阶,三楼的走廊来已经没有别的题材的绘画了,全部都是人的正面半身像。

    克雷顿知道这种画像的规矩。

    这意味着从这里开始,所有画像上的人都是玛尼家族的直系祖先。

    他们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直直地瞪视着屋子里的人。

    克雷顿从他们的视线中穿过走廊,检视那些敞开门扉的房间。

    其中有一个占地相当于整个楼层三分之一的巨大房间,里面的窗掩在窗帘后,光线晦涩地透过肮脏的布料。一张华丽的双人床贴着墙,还有一个梳妆台,天花板上吊着异域花朵形状的金色大吊灯,管状的烛台支架密密麻麻,难以想象点亮时的盛况。

    他想那或许是约瑟夫妇曾经使用的房间。

    梳妆台上有一本书,但这个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光线不足以让他在门口看清书的封面。

    他走进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点,让阳光照进来。

    在克雷顿动作的同时,他背后那天花板上的吊灯逐渐转变了颜色,悄无声息地散开花瓣似的管状支架,外表镀上一层黑红相间的环节纹路,宛如西大陆某种剧毒的蜘蛛。

    那些管状支架垂下,后面原本应该是吊灯与天花板连接的通管结构现出原形。

    那是一个咬着木楔子的金发少女人头。

    她蔚蓝的眼珠向下死死地盯着克雷顿的后背。

    克雷顿毫无察觉地对着窗户给手里的书拍灰,当他听到风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锋利的节肢末端划过他的小腿,。

    他迅速一滚身躲开,但右腿的肌肉已经被戳穿,血流不止。

    顶着少女人头的巨型蜘蛛趴在双人床上看着他娇笑着。

    “克拉拉等到了!克拉拉最聪明!乔·玛尼毁约了,他进入了这个房间!他的血肉都是我的啦!”

    克雷顿拖着伤腿走进房间的黑暗区域,身躯膨胀着撕裂衣物,露出强壮而雄伟的狼人躯干。

    他张开狼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狂怒吼道:

    “我他妈的是克雷顿!”

    两道黑色的影子瞬间缠斗在一起。

    虽然这个房间很大,但对于两个怪物来说还是太小。

    蜘蛛女尖叫着“都一样!都一样!”,然后抬起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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