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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唐娜离开宅邸的不久后,克拉拉也因为闯进房屋的不速之客而离开,但她不知道要找车行租马,而是选择从圣阿尔文教区出发,按着站台上对公众展示的地图指引,朝热沃前进。

    她没日没夜走了不知道多久,玛丽·艾塔的马车从后面追上了她。

    克拉拉还保留了一点小聪明,但这在一个心智健全且得到良好教育的成年人面前不算难以攻破的防线,她的目的被很快问了出来。

    玛丽·艾塔从她口中知道克雷顿在热沃,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捎了她一程。

    值得一提的是,玛丽大概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是具备战斗能力的,因此给予克拉拉的吩咐只是让她躲藏起来,不要被外人发现这古怪的造型。直到被子弹击中昏迷也没有叫她出来帮忙。

    不过克雷顿认为这件事不能责怪克拉拉,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当然不可能和艾塔女士说清楚了。

    “有点诡异。”唐娜评价说,她略显小巧的脸皱了起来。

    克雷顿决定听听她的意见。

    “哪儿?”

    “哪儿都是。”少女不安地抿了下嘴唇:“我们明天该是要继续旅程吧?”

    克雷顿皱紧的眉头重新舒展:“你刚才在马车里可能没听到,玛丽·艾塔女士的伤势很重,要想让她得到生存的机会,我们就必须回到热沃去。”

    “瞧,就是这样。好像热沃不再允许我们自由地出入了。任何试图这么做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唐娜忧心忡忡地清算起来:“您瞧,我们来热沃时骑的马都死了。而其他马和驴也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被外借。而现在,外人来热沃似乎也有了障碍。”

    克雷顿也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之前怀疑过是有人在搞鬼,但经过观察,他发现每件阻拦他们的事都确有其因,环环相扣,并没有表现可疑的环节。并且,要说一个地方、而不是生物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还打算把他们围困起来,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的概率过于渺小。

    它仅是听起来就够荒诞的,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他的房子会指责他把食物残渣留在地板上一样。

    比起这个,他宁愿相信只是自己倒霉。

    “这个结论有点吓人了,但我想那是制皮师的原因,而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看,克拉拉不就没事吗?”

    “但它现在就在发生。”唐娜强硬地说。“克拉拉是恶魔,无形者没有命运。而除了这个特例,这儿并不是没有别的例子。那位斯图尔特先生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他的那两位同伴现在到哪儿去了呢?玛丽·艾塔女士和克拉拉来到这里的路上也都遇到了袭击。”

    “斯图尔特自己可是毫发无损。救世军当然也全须全尾地抵达热沃了。”

    少女摊开手,这个很不淑女的姿势看得克雷顿直皱眉。

    “所以斯图尔特自己回来了。救世军也由您和路易斯教士针对,这或许就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而且不要忘了,那位水泽仙女本来也是要离开热沃的,只是因为我们的劝说才暂做停留。现在她虽然离开了热沃,但也中了枪伤。我想这不是意外。”

    唐娜的理论成功让克雷顿变得疑神疑鬼了。

    他挑不出对方理论的毛病,但仔细回想,他还记得有一件事可以作为反例,那就是本地的坐堂神父带着旅店受伤的伙计比尔坐车去了城里求医,那可是一帆风不,这不足以作为反例出现,神父离开乡民的视野太远,他们反而无法确认这位圣职是否平安。

    “那是救世军在捣乱,路易斯教士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弄错了敌人。”他还是不想承认唐娜的观点。

    “可您怎么知道这不是自然安排的一部分呢?”少女反问道。

    克雷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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