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完,他们好带上充足的药物和玛丽·艾塔一起回到城里去,远离热沃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朱利尔斯还没有来。

    克雷顿站起来,开始在门口踱步。

    他开始考虑是否该把玛丽·艾塔送往教堂,或许朱利尔斯忘记了计划,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拒绝了医生和其妻子的挽留,坚持请了一些本地人帮忙,把玛丽抬了出去。

    直到教堂前,克雷顿看见路易斯教士就坐在广场一边的长椅上,表情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喊了一声才让这教士回魂。等教士站起来,他就让那些帮忙的人把玛丽放下,自己和教士接手,将伤者带到了教堂后挨着药园的炼金室,那里面有提供给伤者休息的床铺,如同他在其他地区见过的教堂一样。

    在解剖学发展之前,医疗也是宗教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

    “朱利尔斯来过了吗?”克雷顿问,他确信自己没有在这里闻到绿头发的气味,一点儿没有。

    路易斯摇了摇头,在他背后作为背景的炼金台和大量的酒、油和盐都安静地等待着。

    “我没有见到你的那位随从。”

    “那你是否拿到了救世军的通缉令?”

    教士这次肯定道:“十分钟前送来的,我确信这能让我们团结起来。”

    救世军的通缉令上不止有画像或照片,还有丰厚的悬赏金额。

    只要公布这些信息,他相信就算这些人没有绑架老猎人施密特,也一定会有大把人愿意冒险将他们绳之以法。

    古董商人顾不上这些,他已觉得热沃的事要和他无关了。

    但朱利尔斯的消失还是让他感到芥蒂,如果男巫已经将通缉令送到了,还能被绊在哪个环节呢?

    “别开枪!伱们要多少赎金.唔——”

    在谁也看不到的暗巷里,朱利尔斯举着双手尖叫着。

    下一刻,一记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腹部,让他被迫弯下腰来。

    “别叫那么大声。”

    “兔子”艾斯收回拳头,让“闲人”罗宾汉和“庄稼人”基特继续架着这绿头发的娘娘腔。

    “你们两个和他聊聊吧,我现在没心情说话。”

    他叹了口气,丢下这么一句后转身不再看这里发生的一切。

    朱利尔斯的左边是罗宾汉,他笑的不怀好意,手上的力气几乎要让朱利尔斯的肩膀脱臼,左手拿着的枪抵着男巫的手掌,大有不配合就开枪的架势。

    “请你放轻松,我不是绑匪,至少这一次不是,不过我的兄弟就不知道了——基特,你怎么看?”

    男巫痛苦地看向右边,基特同样露出一个笑容,还有上下两排被烟草熏红的牙齿,戳着他肋下的刀却一点没有动摇。

    “看你有没有我要的信息了,要是没有,钱也救不了你。”

    罗宾汉赞同地说:“当然了,我们不会杀你,但是在你身上留下些红色记号却没有限制,我们打听过这里的执法方式,因为本地没有治安官,所以只要我们罪不至死,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外乡人打外乡人这种事更是本地人最爱看的娱乐节目。”

    基特将短刀上移至朱利尔斯的颈部,用刀背示威地锯了两下,回抽的时候刀尖不慎刺进了皮肤,殷红的血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滚下来,浸入到混纺的衣物中,将灰色染成赭色,看起来与旁边墙壁上污渍的颜色一致。

    朱利尔斯堪称顺从地低下头,发出呜咽的声响。

    没人看到他的眼睛,否则他们或许会立刻选择枪毙他。

    “你们想知道什么?”

    基特将脸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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