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离开居所散步,但他们却找不到他。

    “那就先对那个胖子动手,你找一个没人的房间进去,对着窗户做手势,我会看到的。”

    克雷顿说完,挥手赶她离开,他没有向她解释自己舀留在这儿的原因,因为芭芭拉不知道他们分开的原因也会去执行命令。

    她真的很听话。

    看着吸血鬼飘向那私人诊所的后门,克雷顿先将步枪抛至房顶上,然后助跑两步,踩着墙面伸手勾住房顶,腰部用力将身体提上房顶,然后为步枪装弹,瞄准着诊所的二楼窗户。

    他们之前与楚德·奥斯马尔同住在旅馆的时候,他就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对方的习惯。

    奥斯马尔大概是喜欢居高临下俯瞰他人的感觉,因此每天晚上都会在窗前观望楼下的行人,时间从晚餐后持续到睡前,他见过对方好几次这么做,绝不会看错,而这就是最好的刺杀时机。

    而就算奥斯马尔出去玩弄他的阴谋,阔克多半也在房间里。

    克雷顿趴在屋顶上,伸手揽了些雪将自己围起来,只有步枪的枪管和一个射击孔贯穿雪堆。

    本地人大概在五点半开始用餐,他们最多等两个小时。

    趴在雪堆里,克雷顿的心脏也好像变得冰冷,它的跳动速度开始减缓,让他的眼睛和手也更加稳定。

    只是他没等多久,突然看到诊所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芭芭拉朝他的位置挥了挥手。

    克雷顿没看懂她的意思。

    这一层楼有四个房间,她挥手是什么意思?

    他怀疑芭芭拉没能理解手势的用法,芭芭拉也换了方式——她向四周指了一遍,又开始摇头。

    房子里没人?

    克雷顿站起来,抓着步枪从屋顶跳下,冲着诊所快步跑去。

    他撞开大门,诊所里没有点一盏灯,他跑遍了每一个房间,然而都空无一人。这里别说楚德·奥斯马尔和阔克了,连医生夫妇和施密特都不在这里。

    狼人的鼻子没法追踪他们,克雷顿通过气味的滞留感判断,他们离开这里大概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

    而这个状况明显不正常,施密特受尽了救世军的折磨,目前还在诊所养伤,因为这里的设备和药物最齐全,如果医生要救治他,那就不可能带他去别的地方。

    毫无疑问,这又是楚德·奥斯马尔在搞鬼。

    “你能感受到施密特身上的血腥气吗?”克雷顿问芭芭拉。

    女吸血鬼点点头,带着他冲出门。

    但此刻风向却开始变化,风势也忽然变得猛烈。

    天空又开始下雪,地面、屋顶的积雪都被嘶吼的狂风拆开一部分卷起拍碎,无数的冰粒被风涡裹住卷动,在街道前方形成一堵白色朦胧、且带着大量尖锐噪音的巨大高墙朝他们压来。

    狼人和吸血鬼根本没法躲闪,被这堵“墙”压个正着。

    克雷顿一瞬间感到像是有无数只小手挤压自己的眼球、耳孔,想要钻进自己的体内。

    但好在没人趁机偷袭他们,这场风暴应当不是由超凡者的能力造成,只是恶劣气候的体现,虽然风暴一经掀起就没有再停下,但他很快克服了这种不适感在风暴中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都在白色风暴中变得朦胧,他连近在咫尺的吸血鬼都有些看不清了。

    “芭芭拉,继续追踪!”他抬高声音喊。

    随后他听到芭芭拉惊慌地叫喊,声音在风中严重失真:

    “抱歉,先生,我感受不到血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