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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下去,无论楚德·奥斯马尔所主持的仪式有多长,也可能在他们之前完成。

    他心惊肉跳地看向路易斯教士,他注意到这位黑弥撒的主持者也开始受到这种莫名的影响,尽管圣职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有心抵抗,但还是几次开口都念错词,神情也逐渐变得茫然。

    教堂顶上的彩窗再度炸开,黑烟从破口升腾而出。

    而在熊熊烈焰之后、在燃烧剥落的笔画之间,阔克不知去了哪里,而楚德·奥斯马尔仍然站在那里,他隐约的身形在火焰和黑烟中用听不懂的语言吟唱着咒文,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哀伤与痛苦。

    朱利尔斯抓着猎枪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楚德·奥斯马尔是怎么把已经献祭过的祭品再次献祭的。

    奥斯马尔还在试图继续仪式,那个位于教堂下方的古代法阵恐怕正在抽取整个镇子的生命力,就像当初远程抽取了伊恩·拉撒路体内的源血。而这种损害是极轻微的,只有最虚弱的个体才能感受到。

    黑弥撒渐渐抵达了尾声,但这些参与者却越来越萎靡不振。

    随着最后一句颂唱结束,朱利尔斯和圣职、瑟兰妮都看向彼此。

    佩罗剧烈咳嗽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坏掉的护符。

    朱利尔斯数了数自己身上那些真正强有力的护身符,发现它们都还在,还昏昏沉沉的头脑也不禁感到疑惑。

    “至威的巴力,请听我言,降罪我等之敌。仇敌之血肉已于圣坛上奉献”

    按照克蕾缇希娅的设计,现在楚德·奥斯马尔和阔克应该已经被夺走了性命,但谁也看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屏息凝神,才从教堂里的火焰噼啪声中听见一些低沉的古语呢喃声,这声音提醒他们楚德·奥斯马尔的性命尚存。

    听见“仙境”这个词,朱利尔斯立刻本能地清醒过来,他惊讶地向奥斯马尔看去,那丑陋的脸上含笑,遍体鳞伤的身体正在空气中缓缓淡去,无形者藏匿的风徒劳地在礼拜堂内卷拂,再也没法令奥斯马尔流下一滴血。

    他不想相信,但奥斯马尔所举行的仪式展现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他所能见到的所有巫师。

    看到他的举动,朱利尔斯才意识到正面迎接爆炸损害了自己的听觉。

    男巫看见她的脖腔下方全部是血,他急忙抽回手,费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观望教堂。

    胃再度感到不适,这一次的感觉持续了很久,随着喉咙一阵痉挛,他弯腰,一只蜡黄的人手从他的口中跳出来,不懈地向着教堂爬去,奋力敲打着锁住的后门,然后很快失去活力,僵死在门前的地面。

    狼人的所有感官都在此刻加强着效力,而不适的感觉则被藏匿起来。

    朱利尔斯不得不替代了少女的位置。

    男巫甚至打了自己的雇主一拳,但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这似乎揭示了关于奥斯马尔的一些秘密,但克雷顿忽然觉得这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站起来退后几步,频繁冒出的怪象让他心生畏惧,生怕下一刻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了,他想要向其他人求援,但除了伊恩·拉撒路,只有瑟兰妮和佩罗两个凡人没有被影响,他们根本没用,帮不上他的忙。

    朱利尔斯嫌恶地朝后退,手掌又摸到一个人的头发。

    教堂顶上忽然有细微的摩擦声,朱利尔斯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女吸血鬼正从上面摔下来,将他的视线再度拽至地面,而她的身体跪伏在地上蠕动着,剩下的那只手将地面划出一道道沟壑,但始终没有尝试站起来。

    “.我的生命、活力!”在用力喊出这半句话后,他开始了一阵止不住的咳嗽,一直咳到腰都直不起来。

    男巫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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