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腰间的油灯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闪了闪。

    他登时察觉到狼人的意图,高叫起来:“他想熄灭我们的灯火!”

    他话语刚落,另一个战士腰间的油灯就炸了开来。

    彭!

    热油和玻璃渣打在周围同伴的金属盔甲上,但没有造成丁点伤害。

    呲——短而快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

    又一个人腰间的灯罩被某种看不见的刀刃切开,连同里面的蜡烛也被截成两段。

    连续两盏灯被破坏,坑道里的光线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

    爱德华兹的战士们从城堡里带出来的蜡烛和灯油是有限的,为了延长照明时间,他们做了使用规划意图节省,一共只点了四盏灯。这几个光源在与狼人见面的短短几秒内就被破坏了一半,令他们又惊又怒。

    站在前排的三名战士没有经过任何交流就统一意见,不再采取保守的作战方式,

    站在中间的战士忽然俯身箭步前刺,对于砸向脑袋的重斧不管不顾,另外两人则掩护他的两翼,双剑从两侧猛地斩向狼人,凶猛的合击阵势锁死在怪物的身上。

    狼人后退一步,脱离左右两把双手剑的攻击范围,任凭正中的一剑将自己贯穿,自己则不管不顾地将斧头重重砸下,打在面前这个战士的头上。

    沉重的分量将厚实的金属头盔也砸出一个坑,沉闷的打击声令人生畏。

    头盔下的战士本已做好了被这一下打昏的准备,但挨打的感觉却轻飘飘的,完全感受不到分量。他惊叹一声,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顺势将长剑转动横扫,但却挥了个空,反而一拳打在旁边的同伴身上。

    不知何时起,他手上经过千锤百炼的黑钢双手剑只断得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了。

    狼人视贯穿自己身体的剑身如无物,狞笑着一拳将眼前的战士打翻,随后毫无畏惧地冲向第二个人,再度施展同样的套路

    克雷顿的目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破坏照明,那只是个用于掩盖真实目的的诱饵罢了。

    在仙境,命可以有很多条,但武器却不太好找。

    唐娜所掌握的指物代形法术本来只能用于制作替身保命,此刻却成为废除他们手中利器的进攻性魔法。而一旦失去了武器,这些穿着刀枪不入的盔甲的人对于狼人而言也不过是些随时可以打开的铁罐头。

    克雷顿用自己的身体为盾牌,先卡住他们的武器,随后再对武器的主人发动攻击。

    一直到最后一把长剑被摧毁,这些战士都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狼人的追击下丢下一切落荒而逃。

    狼人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趴伏在上粗重地喘息着,战士们丢下的油灯在角落里发出黄亮的光芒,唐娜可以看到有鲜血在狼人腹部的长毛尖端汇聚,一滴滴落下。

    就算掌握了足以胜利的战术,疼痛也不会就此减少。

    它以伤换伤,身体再次变得千疮百孔。

    唐娜几乎能感受到狼人体内那个愤怒的克雷顿要回来了,对最终还是没有。

    他们这段时间的遭遇很大程度地磨炼了他们的忍痛能力。

    克雷顿趴了一会儿,扶着坑壁站了起来,他单手抓住体内戳出的剑身,将它们一把把拔出来,残留的贯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狼人在潘的身上汲取了大量的精气,这会儿完全不需要节省。

    “我们要追上去吗?”唐娜看着那些人逃走的方向。

    “不用,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狼人弯下腰,将老熟人路易斯的脑袋捡了起来,又伸手抓住爱德华兹身体的蛇尾,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他们要回到城堡处理最后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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