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躺了下去:“利用毛发诅咒别人不是很多巫师都会的手段么?”

    朱利尔斯啊了一声:“请相信我,毛发诅咒的危害其实很低,绝大部分巫师都只能让诅咒对象长点疹子,或者频繁地上厕所。”

    “但我既不想长疹子,也不想频繁地上厕所。”克雷顿说。

    而要是有许多巫师一起用他的毛发诅咒他,那这就不是一道单选题了。

    朱利尔斯面色阴沉起来,他反复踱步,直到脚步声让克雷顿开始感到乏味,他才停下来提出另一道妙方:“或者你愿意在进食时吞下一些碎骨头。”

    克雷顿将手枕在头下:“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打算做什么?”

    “经过狼人肠胃的磨砺,被排出的碎骨头就带有一定的神奇效果,打碎它们后做成的口服药可以治疗肠绞痛.”

    克雷顿重新坐起来,第一次认识朱利尔斯那样打量对方。

    “你到底有多渴望金钱啊?!你好歹也是个体面人”

    “没有钱就不可能体面。”朱利尔斯恼火地说。“你的朋友布鲁诺都知道这一点,金钱就是限制我们思想的枷锁,要是一个人没钱,就算经纶满腹也只会被称作失败。”

    听到熟悉的名字,克雷顿心情复杂地提醒他:“布鲁诺死了。”

    朱利尔斯怔了怔,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是可以预见的,他使用的镇定剂太劣质,而且太多了,任何成瘾性药物都”

    “阿克齐杀了他。”

    “啊?啊——,噢.”

    男巫不说话了,他拧起眉头,也转身看向玻璃窗,但似乎是角度问题,他看不到花圃里那些在冬季也健康生长的植物,只能看到自己迷茫的神情,还有克雷顿脸上些微残留的怒意。

    沉默了一会儿,克雷顿把自己的行程卡片丢给他:

    “你要想赚钱也有办法。我过几天去魏奥底,路上不一定安全,如果你愿意来协助我,那么或许有发财的机会。”

    男巫重新醒转,露出厌恶的神情:“你去魏奥底干什么,那可不算近。”

    “有两个帮工失踪了,他们是替我做事的,如果他们死了,我得去帮他们收尸。”

    朱利尔斯斟酌着。

    萨沙市距离魏奥底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能算远,但需要四天路程。因为火车路线却并非一路直达,两个城市附近的轨道分属两家互相竞争的铁路公司,并不联通,所以乘客在中间必须下车用超过一天时间进行换乘。

    小偷和强盗往往在这个时机下手。

    长期在外的旅行令人难以忍受,但没有钱的生活也是如此。

    “好。”他最终应承下来。

    咄咄,咄咄.

    食指敲桌子的声音响个不停,满墙琳琅珍玩,但始终充斥着一股腐朽气味的窄小古玩店里,一个黑发碧眼的小胡子男人站在柜台前,他身材高大,五官的间隙却有些紧窄,显得十分焦躁。他不断敲击着柜台,似乎在催促秃顶的店主人把放大镜从自己的商品上移开。

    “不要急。”店主人说,头也不抬。

    他们这样的店是珍玩行当的最底层,贩卖假货本就是常事,收到假货也是理所当然,因此更需要对货物细细识别、定价。

    尤其是有时候,销赃的盗贼会找到他们,这就是压低价格的好机会。

    “我赶时间。”客人这么说,但确实没有再催了,他的眼光开始在墙上的那些古玩摆件上扫来扫去,好像在做和店主人一样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忽然身后的门铃摇响,一个看起来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年轻女士走了进来。

    “抱歉,借过一下。”她对客人说,然后挤到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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