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短暂的发愣后纷纷大喊起来,跟着其他人朝着出口的方向奔跑。

    如果不是想测试集体的愤怒是否能对仪式起效,他肯定会偷偷溜走。

    “我们可以谈谈,女士,暴力一点也不美好。”大侦探摇着头说,他完全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认识的朋友。

    后排的观众开始催了,他们似乎是随机找到这里的,因此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个。但又因为受到催眠的观众不说话,他们反倒占据了场上的所有话语权。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观众席上传来口哨声,同时还飞过来几枚硬币砸在他脚边。

    布鲁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视线聚焦在舞台上的冲突,既不阻止也不离开,神情冷静。

    这里可是脱衣舞俱乐部,他可不会照搬这里的工作方式!

    他恢复人形,穿上衣服。

    他现在更关注自身在仪式中感到的神秘联系。

    “拿上你们的钱,赶紧滚下去。”

    观众们果然很愤怒。

    听到这个称呼,克雷顿冷笑着靠近他,用布鲁诺无法理解的力气将他拽上舞台。

    他站在舞台中央稍微咳嗽一声,回音却完全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克雷顿的余光注意到了这点,不过他暂时没工夫考虑大侦探的想法。

    克雷顿在舞台上闭上眼睛,双手自然垂下,仰面向天。

    枪响在剧场这个半封闭空间中震耳欲聋。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笔记上所写的“净化”仪式步骤并没有明确地标注结尾,或许“开门营业”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在民间巫术传说中,许多巫术的生效方式都需要真挚的情感。

    他既不会,也不想。

    “投了钱的可以自己上来捡走。”克雷顿说,他没有感受到改变,或许是愤怒的力量还不够。

    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帷幕外已经传来了催促声。

    那些座位的数量、破损的位置,间隔的距离和高度差他一瞬间就能得出答案。

    这一发子弹震慑了朝他逼近的男人,不止如此,还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看到布鲁诺后,克雷顿的呼吸一滞,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提起。

    所有步骤都是正常的白教仪式,但他没听说有哪个牧师可以让一个男人看起来像女人。

    “说的好,我也这么认为。”

    这下克雷顿完全确认自己的形象是什么样的水平了,他甚至有点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兴奋。

    不过这不重要了。

    “你们搞错了一件事,我可不是卖唱的姑娘,我是入室抢劫。”

    还有躲藏在座位间的布鲁诺,这位侦探正掏出自己的枪,蹲着身试图通过椅背的掩体绕到舞台侧面,准备制服“歹徒”.

    克雷顿猛然睁开眼,提前一步举枪对准布鲁诺即将露头的位置。

    克雷顿添了把火,他看见仅有的几个不受控制的自由观众露出了蔑视、气愤乃至惊讶的表情,好像不敢相信一个婊子(在他们的视角中克雷顿仍是在俱乐部工作的女人)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在那个奇妙的魔法中,他的胡子大概也会被曲解成柔顺的长发。

    克雷顿注意到在布鲁诺的位置上,他的人已经消失了,但克雷顿没有看到他离开。

    那至圣之物正在观察这个世界,它同时观察上下四方,不用眼也能看,不用耳也能听,没有实体也能触碰。

    克雷顿完全放心了。

    光是克雷顿听说过可以用真爱解除的诅咒已经能凑够两个营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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