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的表情又表达出另一种意思。

    克雷顿从后台爬上布置灯光的铁架台,提起巨大手提箱似的照相机盒子,用伸长的镜头筒垂直对准舞台地面,一连拍了好几张作为备份,

    要不是这里是克雷顿的店面,他可不会多费唇舌。

    克雷顿向布鲁诺招手:“你给他看过笔记了吗?”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克雷顿真挚的夸奖总是不能得到他心中预期的效果,朱利尔斯的脸色是越来越臭了。

    朱利尔斯能看出来的东西都是克雷顿已经亲身体验过的,因此他有些失望。

    互相握了握手,交换了姓名,他们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法阵上。

    朱利尔斯自然也记得,他抿着嘴唇和侦探打招呼。

    “我和人打了赌,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图片上的位置。”朱利尔斯艰难地回答,他倒是想绕开克雷顿偷偷入室调查,但第一次见面时狼人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反复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和平解决问题。

    撩开入口帘子的时候,他们正看到布鲁诺在舞台边上跺脚搓手,舒活血液流动免得受冷,他看到克雷顿身后多了一个人,动作顿时停下了。

    然而朱利尔斯只是警惕地看着狼人,好像自己立刻要被拐卖走一样。

    朱利尔斯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我要回去睡觉了。”他失去所有兴趣,转身就走。

    朱利尔斯看克雷顿的表情像见了鬼。

    “你找树干什么?”

    “那张照片是你发的?”

    “现在,你跟我走,我这里有工作要交代给你。”

    克雷顿扳着朱利尔斯的肩膀送上前:“他是朱利尔斯,姑且算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对于神秘学有一定研究,我觉得他在我们的调查中会有用。”

    笔记里面可不仅有记录仪式,还记录了俱乐部舞女们身体发生异变后购买药品进行养护的私人清单。

    看到他也是这个反应,朱利尔斯才将信将疑:“真有这回事?!”

    “现在你知道这件事了,但我建议你别到处说,不然打乱了我的工作,格罗涅长老可能要生气。”

    “如果说,它还能让人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暗裔,你觉得可能吗?”

    “就算没有益处,探索本身就能带来乐趣,锻炼我们的头脑。”布鲁诺说。

    “证据都在仓库里。”克雷顿又看了看地下的法阵。“你有能力布置类似的法阵吗?或者拆分这个法阵,让每个功能都只用对应一部分我们能看懂和临摹的线条就行。”

    “这位绅士是谁?”侦探问克雷顿。

    这句话倒是十分有效。

    长老的儿子很不自在:“没什么赌注,就.玩玩而已。”

    而朱利尔斯则对他的说法表示认同地点头:“可惜庸人太多,没法理解这种高雅的娱乐方式。”说着他就把视线控制着跟随克雷顿移动。

    而且还真找到这里来了。

    “这确实是我的店,伱还有什么事吗?”

    “它的结构比较复杂,而且比较偏向圣.”朱利尔斯说了一半,开始想起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外行人,便长话短说:“它的功能至少有两个。一个是精神幻术,一个是放大人的灵感。或许还有别的功效,但至少我目前没看出来。”

    他想不明白朱利尔斯怎么会关注这张照片。

    布鲁诺摇了摇头:“还没呢,后台也没来得及去。”

    “这和你有什么.”朱利尔斯说到一半,张着嘴巴看克雷顿掏钥匙开门走进店铺,然后转身看着站在门槛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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