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皮,轻易地折断了几根骨头,随后啧啧称奇。

    看到它所在的位置,厨子的动作僵住了,想打又不敢打,最终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厨子试图绕到神父正面,因此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怎么会.死了?”

    鼠行者的灵魂被困在小型野兽的体内,人格日渐钝化。

    佩替不去看她的理由和豪恩一样。

    兽行者可是有两条命,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没有人有意见。

    佩替将老鼠拿在手里,但一步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手掌中仍是没有一点动静,并且感到有些湿润,佩替不得不停了下来,疑惑地摊开手掌。

    老鼠不知何时松开了握住圣十字的爪子,在他手里蜷缩着,透明的液体从身后流出。

    佩替回到建筑里,墙壁隔绝了外界寒风,他的身体在行走中逐渐恢复温暖,于是越觉得手里鼠行者的尸体在发冷。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但佩替却站在原地不动,低头观察那只老鼠。

    自己已经接受了正道的救赎,要是豪恩还是以前那样,那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曾经亲如兄弟的异端了。

    “菲帕斯说,让我们去示剑之地,接受义与赐福。欧力尔信服他的智慧,因此称是,做了他的随从,他们拄着杖,走过巍峨的高山与酷热的沙漠,还有那展示苦刑的城池、森林的幽径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恍然豪恩在握住十字架后就死了,只是他当时沉浸在喜悦中,没能察觉。

    “我给您留了菜,现在该还热着呢。”

    佩替习惯地轻声念诵着《先驱录》的章节,他们还小时,在圣母院吃饭前都需要先背诵圣典。

    厨子伸手过去捏起老鼠,很快得出结论:“大概是因为它死了。”

    但那黑色眼珠里映入的还有信仰的最后残存,意念之强烈甚至压倒了兽性——它不是因为见到了曾经圣母院的同伴而冲出自己的藏身处。

    佩替抬起右手,盖住老鼠,然后抬头看他们:“你们继续工作,我来处理它。”

    “好久不见,豪恩。”他绽放出笑容。

    佩替不禁有些恍惚,心中觉得轻快,在他人目光中压抑的情感瞬间都释放出来。

    那也是他许久未见的“姐妹”,当初那批孩子们中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人。

    过去正是出于这样的忧虑,他才从不想联系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兄弟姐妹”们。

    曾经是兄弟姐妹,但再见面就是异端仇敌。

    而造成这一切的圣杯会又回来了,今年真是没有好消息的一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