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到了能够控制自我的怪物,而且转变的过程也无法传染,他们并不是病人。所以她现在已经不确认自己遵从盖利德的指令处决那些暗裔是对是错了。

    相比以东,克雷顿服役的罗伦则要跨海才能抵达,两地间隔的距离太远,他本身的调动也并不频繁,因此肯定自己没在服役期间见过玛丽的父亲,除非对方也参加过多年前的那一场阅兵仪式。

    “克雷顿·贝略先生,你和盖利德到底在做什么?”

    他放开手,玛丽立刻站直了身体,只是脸上的红色没有褪下。

    “但是伱们都是骑兵部队,或许之间有什么联系?”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女治安官踉踉跄跄站起来,转向门口的位置,克雷顿也站起来,扶着她穿过人群。

    一到啤酒馆外,冷风吹过,令人清醒不少。

    克雷顿理解她的想法,他当初知道自己的哥哥乌伦的死讯时也是难以置信,还以为是负责统计尸体的人弄错了,直到父母在信件中告诉他骨灰和军功章已经送到了,他才相信确有此事。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他扯开话题。

    殖民地的武装要降级,士兵只能使用落后的燧发武器。

    这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杀了人后还愿意自首的新晋里世界成员肯定比利用了她一年的盖利德要朴实。

    一个谎言必须用另一个谎言才能弥补,他以后恐怕是治安署的常客,而玛丽·艾塔说不准也会加入长老会。不想每次交流都费尽心机编故事的话,还是现在就承认比较好。

    女治安官的答案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因为你杀人后有来治安署报告。”

    在军队,违反制度,违反道德和灵魂的事情一再出现,他年轻时的信任早已被摧毁殆尽。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了解到里世界的影响后也没有想过回到军队寻求帮助的原因,哪怕那里一定会接收他这样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士兵正是这样一种用不坏也用不完的资源,报纸上可都称他们是“无惧的铁人”。

    “我为那天的粗鲁举动道歉,不过那也是你应得的。”克雷顿毫不客气道。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喝酒,像极了两个正在酒量比赛中较劲的选手,甚至在啤酒馆内渐渐造成了规模不大的围观,不过是六七个人,也开设了一个小的赌局。

    他们这些驻外的军队并不是一天到晚和陶顿还有本地人作战,有时候上级会“出售”他们,并以此获利。

    “谢谢你的酒,但我帮不了你。”

    克雷顿惊讶了一下,但他也并不打算接着骗她。

    玛丽盯着他的双眼,握住酒杯的手指用力,微微泛白,这个回答不是她想要的。

    “但他知道得比我多,并且我接触他的时间一定不比你长。”

    如果一名士兵在殖民地长期使用了能够连发的枪,那他一定是大量参与了秘密的、明面上不合法的任务。

    玛丽没有找借口,她低头承认了这一点:“那确实是我的错,你不用道歉,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当时打算怎么做?”

    当然还要加上盖利德提供的信息。

    “所以我才不想见他。”

    知道了克雷顿的态度,她反而松了口气:“那你放心吧,她们不会再介入你和圣杯会的事了,我替她们做担保。”

    这是某种直觉。

    不过士兵不愿意也不要紧,军法规定下级必须服从上级,而军队的拿手好戏就是让不愿意的人“听话”。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姐,骑兵也分很多种。麦斯里的骑兵骑的还是骆驼,有的国家的骑兵还骑大象,我们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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