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混进教堂做义工的乔,那样监视者就不用靠近确认乔的身份,可以躲得很远用望远镜观察乔在慈悲街的屋子,难以一下子把他揪出来。

    不过克雷顿做好了一切准备。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察点位,就在圣梅隆教区总治安署旁。

    那是一座古老的机械钟楼。

    总治安署的建筑是由一百年前的市政厅改建的,那时还有宵禁的法律,因此旁边建立了一座高楼,用来布置通知这片区域的居民时间的警戒钟。站在上面俯瞰几乎能将大半个教区都收入眼底,找监视者会比较方便。

    而且因为是机械钟,所以不会有敲钟人在旁边。

    这座钟楼的机械组每隔十五分钟敲一次悬置的小钟,整点的时候则敲响大钟。

    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即使是枪声也会被掩盖。

    一切都准备好了。

    克雷顿下楼,一辆黑色的租赁马车正停在黑夜的影子里。

    他将近十五公斤的征服者步枪用黑布裹住抱进车厢,然后是备用的衣服,最后自己也从后方登了上去。

    车厢微微向下一沉,随后马车开始前驶。

    在穿过一片林荫大道时,克雷顿瞅准时机抱着步枪从车厢后方一跃而出,在秋季的枯黄落叶里打了好几个滚卸力。

    车夫对后面车厢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马车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点。

    克雷顿坐在落叶堆里,注视着马车远去,他相信这足以把自己现在的监视者甩远了。

    就在他尝试站起来的时候,一枚沾着粘液的赭色羽毛缓缓落在他面前。

    还有那熟悉的腐臭味。

    克雷顿猛然抬头,但头顶是两侧大树延伸的沉厚树冠,交缠的枝叶将天空完全遮蔽。只有些许空隙漏下星光,这枚羽毛恐怕就是从某个缝隙恰巧穿过的。

    他对于今夜行动的成功率越来越有信心了。

    “果然,是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