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先杀一个算一个,实在不行还可以从窗户逃走。

    但那一床用来牵制克雷顿行动的厚实被褥此时已经落了下来,堆积在他们之间的地上,

    为了不被绊倒,猎魔人不得不跃起翻过这个障碍。

    但克雷顿的视觉恢复的比他预计的更快。

    就在他腾空的那一刻,狼人几乎将袖管崩开的粗壮手臂就蛇一样的弹出,利爪扼住了他的喉咙,左手也掐住他握着匕首的右手,力量大得快把它拽断。

    猎魔人好像没有痛觉地抬起唯一没有被控制的左手对准狼人的脸,一如使用闪光魔法的动作。

    克雷顿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后才想起猎魔人的喉咙正被自己掐着,根本念不了咒语。

    就在他接近放松的时候,突然在月光的照耀下,瞥见这名虎克侦探的小拇指上缠了一圈很不起眼的丝线。

    那根指头勾了起来,牵引丝线。

    一道银光从袖口窜了出来,克雷顿极力躲避,但只能保证躲开要害。

    袖箭给他的脸留下了一条巨大的伤疤,温热的血液泉涌而出。

    在他背后,窗玻璃上只多了一个圆孔,而没有碎裂,显示出袖箭的速度和穿透力非同凡响。

    要是拦在前面,即使是最坚硬的颅骨也会被洞穿。

    克雷顿心有余季地给了猎魔人两拳作为回报,在他的压制下,芭芭拉也顺利地给这名武装侦探喂下了镇定剂。

    分工合作清理完这里的有价值的东西,他在窗口向楼下的福伦丁和朱利尔斯招了招手示意,于是另外两人一起上楼,帮忙将还活着的侦探一起扶了出去,送进两条街外提前租好的马车里,随后福伦丁解除了能力。

    克雷顿将装文件和现金的两个手提箱塞进马车车厢,又数了一遍人数,发现队伍少了一个人。

    “芭芭拉去哪儿了?”

    “她还在后面。”福伦丁说。

    克雷顿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冲了回去,但到了旅馆门口,动作便小心翼翼起来。

    福伦丁的能力已经不再作用于这里,随意弄出声音来会把其他人惊醒,到时候无论是看到尸体还是他脸上的伤口都会被察觉到异样。

    他悄声上了楼,芭芭拉的气味果然在那个死掉的虎克侦探房间里。

    轻轻推开门,吸血鬼正背对门口,伏在尸体上。

    “芭芭拉夫人?”克雷顿低声道。

    小妇人的身体一抖,惊恐地转过头来,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边的血迹,一场用餐被打扰了。

    “他已经死了。”她带着哭腔说。

    这可能是一种辩解,但无论如何都是暗月将“天性”强加于她的后果。

    她或许过去一直克制着嗜血的欲望,但在面对一具真正的,无人看管的尸体时,那点人性的力量又算不上什么了。

    克雷顿沉默了片刻,没有指责她什么。

    “我知道,但我们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