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的尸体,所以在食材选择中更受威廉的欢迎。

    他注意到这些墓碑上的信息极少,没有一位是在墓碑上留了墓志铭的。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他双手叉腰,突然又变化了表情。

    “格雷,23岁,纺织厂女工,因为机器故障被机器卷到空中,皮肉撕裂大出血致死。她的父亲来过这里一趟,希望把尸体带回去在家乡的教堂举行葬礼,但后来因为缺钱而搁置了计划。”

    那些沉重的石头墓碑才集体翻到有字的一面向上。而被啃食过的尸体有不少被拖行离开了原本的位置,需要重新辨认他们的身份,克雷顿按照墓碑上记述的姓名和年龄将离其不远的符合属性的尸体归到原位。这可能不太准确,不过也够用了。

    “没准你是对的,我记起来这些人的共同点了。”

    “等等!”克雷顿打断他,中尉已经有些受不了这个家伙了,这种发言比他还要像狼人。

    “那我先替死者向你表示感谢。”克雷顿听不出是否在嘲讽地说。

    “伊丽莎白,享年52岁,工作是裁缝,内容就这么多。”

    “这些事我们可以之后再说,你先过来帮我把这些墓碑翻面。我要看死者的信息,或者你们有什么死者名册也可以拿过来。”

    他的视线在那些暴露的尸体上扫过,但没有找到一致之处。虽然现在快要步入冬天,但尸体还是会不断腐烂,它们的气味几乎混同了,只有一些仅存的属性在张扬着。

    他不愿把下毒这件事用冰冷的词汇说出来,这么说多少留了一些人情的温暖。

    男人的味道和女人的味道就像鱼肉和鸡肉一样容易区分,老人即使死去,尸骨也浸着浓厚的老屋子的味道,意外去世的少年少女倒还保留了几分枝芽生长的青涩感。

    出于效率的考虑,被威廉刨出来啃咬的尸体并没有被神职者们塞回去。

    “威廉可不识字,它只是条狗而已。即使墓碑上刻着生卒年月,它也不知道这里埋的人到底年龄有多大。”说到这里,神侍突然又发现确实没有少年死者的坟墓被挖掘的迹象,克雷顿的结论是正确的。他不禁眉头紧蹙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张嘴:“还真是这样,奇怪,我们都知道,小孩的肉比大人鲜嫩,如果我是威廉,那我一定会优先”

    神侍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让我理解威廉还是一条嫌贫爱富的狗吗?它恐怕没有那么高的智力来区分人类。”

    “杰克逊,37岁,漆工,上个月刚去世,死因是从屋顶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

    他把因过度用力而陷进土里的腿拔出来,拍了拍土,有一种劳动的喜悦。

    “靠气味追踪的办法已经没用了,我要知道这条狗之前接触过什么异常。”

    就在神侍为克雷顿介绍这些死人的时候,克雷顿也在关注自己周边的墓碑。

    光是这里就有六个纪念这些孩子的墓碑,但它们没有一个被发掘。

    “奥伯朗,只有一个名字,并且少了半个脑袋,听说是好奇工厂机器运行的方式,将脑袋伸进了动力室里,不过也只是传言。”

    “是什么?”

    “谁是例外?”

    在气味失效的情况下,克雷顿不得不把注意力更多地投入尸体的状况上。

    后者看了看脚下的墓碑,调整至严肃的语气。

    “异常.”神侍若有所思:“或许我们应该再检查一下尸体,威廉一直非常挑嘴,它以前就是这样。”

    克雷顿不想再和他废话了。

    “带我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