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下傅君凯和傅敬文还坐在椅子上。

    傅君霖刚吃完一个包子,又拿了一个,坐在了傅君凯的旁边,老神在在:“大哥啊,我看你这样子,怎么比爸还要虚,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注意着点。”

    傅君凯横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傅敬文眼角抬起,瞧见这个软弱的父亲,也是一声不吭,可垂下的眼眸里却带着阴狠和不甘。

    傅时砚跟医生在交流,随后说了些什么,人就离开了,看着样子像是去了里面。

    傅敬文:“他怎么进去了?”

    傅君霖奇怪地看着他:“他去看他爷爷,有什么好惊讶的。”

    傅敬文:“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之前问过了,医生不是说不可以。”

    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探望,还需要消毒换衣服。

    季秋裳没去,只是缓步走过来,耳边听到傅君霖那阴阳怪气的口吻:“你?梦还没醒呢?蠢货。”

    犀利的很,不留一丝情面。

    傅敬文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里的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谁让他只是个私生子。

    傅君霖没理他,转头对着季秋裳说道:“侄媳妇儿,来,坐这。”

    季秋裳刚坐下,手机就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他们俩走的匆忙,公司的事情没办法交接,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她在手机上处理。

    傅君霖欲言又止,眼神诡异。

    这两个不愧是一对儿,就这敬业的态度,他反正是望尘莫及。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能差到哪儿去。

    季秋裳等了一会儿,傅时砚还没有出来,她收起手机,打算去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一抬头,镜子里倒映出傅敬文的身影。

    季秋裳面色不变,抽过纸巾将手擦干净。

    傅敬文走到她身旁,缓缓地打开水龙头:“嫂子,你不觉得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吗?”

    季秋裳:???

    傅敬文:“雪山初见,其实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

    季秋裳将擦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眼神怪异。

    傅敬文:“我听说,你跟我大哥是闪婚?他那个人,冷情冷性的,不懂怎么疼人吧。”

    季秋裳确定了,这哥们,大概率脑子有病 ,还病的不轻的那种。

    她甚至连跟对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转身就走。

    傅敬文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不急不缓地说道:“你知道,傅时砚其实有精神上的疾病吗?他发病的时候,差点当众杀过人,这可是傅家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嫂子,我可是在好心地提醒你。”

    季秋裳缓缓地停下脚步。

    傅敬文知道对方上钩了,他走近了两步,继续说道:“这事儿在傅家不是个秘密,他还有一个专门的精神治疗师,需要定期复查,只是精神上的疾病,随时都能发作,我是担心大哥他伤到你,这事现在除了我,也没人愿意告诉你了。”

    季秋裳背对着他,傅敬文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能猜到,此时此刻,该是怎样的惊疑不定。

    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他傅时砚的,就因为他是所谓的长子嫡孙?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

    他私生子的身份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就因为这个身份,就活该遭到所有人的蔑视吗?

    傅敬文心里一阵痛快,他走到了季秋裳的身边,再次出声,声音低沉还带着点刻意压下来的低哑:“嫂子,我可全都是为了你好,你最好还是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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