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砚看她这个状态有些不放心,跟着进门。

    他在门口鞋柜里找到了一双新拖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双粉色的同款。

    傅时砚自己都没察觉到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然后拿过那双新的拖鞋换上。

    季秋裳将外套脱下,随手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扯下了脑袋上的木簪,乌黑的秀发顺着肩膀落下,遮住了后背那大片的风光。

    傅时砚看着她竟是眯着眼睛打算脱衣服,眼神瞥到一旁的落地窗,窗帘还没关上。

    傅总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扯过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一转头黑色的礼服已经落在了地上,季秋裳人已经走进浴室里了。

    傅时砚默默地走过去,又将礼服从地上捡起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觉得自己仿佛化身成了操心的老父亲。

    他比季秋裳年长好几岁,从这个角度来看,照顾着些也是应该的。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傅时砚捏了捏眉心,少见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有种养姑娘的心累。

    工作的时候看着挺认真的,但生活里怎么瞧着这么迷糊,如果今天跟着她进来的是别人,怕是……

    他没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生怕有些人一不小心在浴室洗睡着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靠着沙发,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季秋裳冲过澡清醒了一大半,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脚步一顿,差点没惊叫出来。

    她刚才是有多迷糊,竟然不知道傅时砚就在外面!

    还好是赤着脚走路的,一点声音没有。

    季秋裳看了看自己,又往后退了两步,踮着脚走进了一旁的卧室,随后挥着拳头挣扎了一下。

    该死的资本家,真的是大意了。

    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将包裹着的头发放下来,确认没什么地方出格以后,她这才走出去。

    “傅时砚?喂,醒醒。”

    季秋裳蹲下身子,推了推对方的手臂。

    傅时砚缓缓地睁开眼,眼睛通红的,眼中还藏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疲惫。

    眼前的姑娘带着满身的水汽蹲在面前,长发披散在背后,额前还有未曾擦干净的水滴。

    傅时砚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季秋裳挥了挥手:“傅时砚?傅总?”

    挥舞的手被一把握住,傅时砚微微使劲,一把将人拉过来,惯性之下,季秋裳猝不及防地扑了上去,趴在了对方的身上。

    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徘徊,味道更浓了。

    季秋裳僵直了身体,几乎无措地看着身下的人,她咽了咽口水,迟疑道:“傅……傅时砚,你……”

    傅时砚扯着人没动,重新闭上了眼睛,哑着声说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