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围栏上,突然问道:“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总觉得很眼熟呢。”

    季秋裳确定了对方的目的:“先生,你搭讪的方式太老旧了,不好意思,我要下去了。”

    滑雪场人龙混杂,她是听着对方跟他一样说的中文,才会搭理几句。

    男人伸手拦在了她的面前:“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也不是什么坏人。”

    季秋裳脸色微冷:“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着坏字,麻烦让开。”

    男人笑了笑,似乎觉得很有趣:“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滑雪场可是实名制会员,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叫傅敬文。”

    季秋裳停下了脚步,再一次看向眼前这个人。

    姓傅?

    她终于意识到刚才为什么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仔细看过去,会发现这人眉眼间跟傅时砚有一点点相似。

    但也只有一点点。

    比起傅时砚那种清冷矜贵的模样,眼前这个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虽然也是笑,可笑容却让人觉得不舒服,像是藏了满肚子的心眼。

    傅敬文看到季秋裳停下脚步,顿时喜上眉梢。

    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女人了。

    滑雪场冷的很,可厚重的滑雪服都掩盖不住对方曼妙的身材,尤其是转头的那一刹那,近乎完美的侧颜只是一眼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傅敬文放下手臂,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

    女人他泡过太多了,什么样的女人用什么样的方式,简直手到擒来。

    像眼前这个防备心比较强的,就需要适时地退让一步,不能逼得太紧,然后再无意间透露他的身份,适时地展示一点财力。

    没有谁会对钱财心如止水,更何况,他的皮相还不错。

    有钱有颜,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能征服大部分的女人。

    傅敬文胸有成竹,再开口已经换了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看来是我唐突了,只是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没有同伴,才过来的,这里人比较多,尤其有不少外国人,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好,你比我想象的有戒心多了,这是好事。”

    傅敬文压根不知道,季秋裳停下脚步,完全是因为他姓傅。

    傅时砚很少跟她聊关于傅家的事情,但他的母亲跟他父亲早就离婚了,上次跟五叔见面,她也听了一些,傅时砚的父亲花名在外,除了傅时砚这一个儿子,私生子不是没有,只是从来不敢明面上往老爷子面前带。

    傅家家大业大,养几个孩子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眼前这个……是谁?

    季秋裳不觉得以傅时砚的性格会跟他父亲在外面的孩子有什么兄友弟恭的感情。

    只是,在这里碰到人,是巧合,还是对方知道傅时砚在这里?

    实在不怪她阴谋论,电视里演的那些豪门辛密,兄弟之间相残的事情,可不是没有。

    傅敬文看着季秋裳松动的表情,神情更加的温和:“你要下去吗?这样,我将你送到山下就离开,只是顺路一起走,不过分吧。”

    说着,他竟然摘下了手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季秋裳看着一瞬间冻红的手,肃然起敬,这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