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傅时砚面无表情:“我爸在外面生的。”

    季秋裳敛了敛眉,竟然真的被她给猜对了。

    “他怎么看见你这么害怕。”

    傅时砚:“一般人看见我,都挺害怕的。”

    这事儿,季秋裳深有体会,刚认识那会儿,她也觉得这人太过严肃,光是看着他那张脸,就只剩下害怕这么一个情绪了,哪儿还能有别的心思。

    不过,她下意识地觉得傅敬文表现出来的害怕跟她肯定不是同一种情绪,这里面的原因,傅时砚不愿意讲,估摸着应该不是太愉快的事情。

    也是,光这么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就已经够膈应人的。

    季秋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自己家里那老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傅时砚一只手打过方向盘,另一只手牵过她的手:“年少的时候,还会觉得愤怒,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早就已经是成年人,傅家家大业大,家里的破事不少,每一件拿出来心梗一下,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大概是为了让季秋裳更加放心一点,傅时砚又补了一句:“他只是其中一个私生子。”

    所以是真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季秋裳目瞪口呆,想了想傅老爷子这么大年纪,还能有个小儿子跟傅时砚差不多大,感觉就了解了傅家这别具一格的传统了。

    既然这样……

    “那你刚才在生什么气?”

    傅时砚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看向她:“他在跟你搭讪。”

    就因为这个?

    季秋裳转头,嘴角往下压了压,没压住,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看我像很好骗的样子吗?”

    傅时砚将人的手握的更紧一些:“我不是还没见面,就将你骗回家了。”

    季秋裳:“那是我相信我外婆的眼光。”

    丝毫不提当初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

    想到这里,她脱口而出道:“不过幸好,遇到的是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

    傅时砚侧过头,没忍住,笑了。

    是啊,幸好,他们遇到了彼此。

    两天的私人假期过的很快,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为了不影响第二天上班,季秋裳拒绝了傅时砚的一切可疑行为,并且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粽子,躺进了被窝里。

    回到公司,一堆事儿在等着他们俩,至少连着几天都不会有闲暇的时候。

    在滑雪场遇到傅敬文的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傅家是傅家,傅时砚是傅时砚,在她心里,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只是,很快,季秋裳就不得不面对傅家那一大家子的人。

    因为傅老爷子八十岁的生日到了。

    傅家大办了这场生日宴,作为长孙的傅时砚必然是要出现的。

    季秋裳以出差的名义跟着傅时砚回到了京市,这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傅家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