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觉不对劲,但碍于路稚宁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呢,你也是知道的,比较仁慈。”路稚宁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便笑眯眯地问她:“哪里不对吗?”

    周寄安敢怒不敢言,摇了摇头。

    “所以,一次惩罚是远远不够的,要多几次才行。”

    周寄安心道:您不觉得这个逻辑是否出现了一丢丢问题?你不是仁慈吗??

    路稚宁看着她再次失去控制的表情:“怎么了?你是有哪里不满吗?”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周寄安明知道他是演的,听到他这话还是忍不住配合他,反正债多不压身:“是我小心眼,你惩罚我吧,狠狠地惩罚我。”

    周围的声音突然静了一瞬,周寄安懊恼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路稚宁笑得花枝乱颤,唇两边的小括弧都出来了:“这是公众场合,你稍微注意一下影响。”

    周寄安听的脸都绿了。

    好在老板把面端上来,及时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拯救了她。

    不过在老板把面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又突然后悔了:其实吧,刚刚也不是很尴尬,所以劳驾您和面一起退回去好吗?

    路稚宁一眼就看穿了她,拦截了她的后路:“只是吃一碗素面而已,你看我也没有,狠狠地,惩罚你,是不是?”

    他明知道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除了变态辣就是这种素面。

    周寄安现在只想把这一篇狠狠地翻过去。

    她看着这一碗清汤寡水外加熟了的面条,肩膀都垮了下去,对自己默念道:吃吧吃吧,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一口下去哽在了喉咙:盐呢?盐呢?老板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啊?素也不是这么素的啊!

    她眼巴巴的盯着路稚宁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硬生生的哽下了半碗面。

    路稚宁看着她还剩的半碗面,说道:“等一下。”

    周寄安眼睛一亮,他改变主意了?

    她看着路稚宁起身向那个老板说了几句话,那个老板好像还挺犹豫的样子,之后还是给了他一个罐子。

    老板等路稚宁转身瞥了一眼周寄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自求多福吧。

    周寄安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路稚宁把罐子一开,她就立刻闻到了一股又辣又呛的味道,近乎两秒钟之后,她的脸就染上了一层绯色,而她似乎还在震惊中: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他难道要我用这个拌面吃?

    路稚宁舀了两勺罐子里面的东西拌到她的面里:“独家秘方,来来来,尝尝。”

    周寄安胆怯地拿着筷子,半天不敢下手,路稚宁道:“要吃完,不能浪费。”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容置疑,真心想把那碗面扣他脑门上。

    她不情不愿地挑起适量外表泛着红色油光的面条,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感觉一股电流从头发丝丝传到了脚底板。

    她面色僵硬,语气勉强道:“这味道真……爽。”

    一直关注这边的老板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是从我老家那边带过来的,我全家人都爱吃辣,我爸就专门去我们那边的一个山里面挖辣椒,做原料的那种辣椒和平时吃的都不太一样。”

    周寄安深深地感受到了不一样在哪里,哀求路稚宁道:“能不能?”

    路稚宁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果断拒绝她:“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快吃吧,冷了就是冰火两重天了。”

    周寄安咬咬牙,塞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吞了,这下子是真真正正的哽在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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