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迟迟落不下棋子,他暗自感叹自己文武全才,作为皇帝竟无用武之地,痛恨权臣高欢专政,自己作为一个皇帝,竟是个傀儡,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懵然间棋子“哐当”掉落棋盘,孝静帝不免叹息着垂下泪,元雍忙递上帕子宽慰,君臣二人忍不住抱头痛哭。便在此时,天空中的红日突然如星耀般闪烁不定,如此这般快闪瞎了人的眼睛,转瞬间头顶的太阳猛地消失不见,顿时天地间一片漆黑,诡异的天相和突如其来的黑暗不仅令天下百姓慌张,更让孝静帝心中大骇,惊诧中棋盘上的棋子散落了一地,须臾,天光又忽然大亮,瞬间恢复到起先的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不仅如此,感觉光线比之前更明亮了,‘天现异相,必有大事!’孝静帝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召钦天监前来问话。’少时,钦天监到来,礼毕,他回答:‘日为帝,今日红日闪耀,继而消失不见,实乃吉兆,且其兆在陛下。’孝静帝问:‘此相如何?’‘乃大吉之兆,红日闪耀数次,意为陛下失政多年,逆来顺受,上天都看不过去了,以此来启示陛下不能坐以待毙,是以示意,机会即将来临,’钦天监答道,‘突然的黑暗预示着夺权需要漫长的时间,红日闪耀八次,即表示须得八年之期,陛下方能心想事成……’话音未落,宦官来报,高欢得疾病生亡!孝静帝顿时龙颜大悦:‘天佑我大魏,’他倏地站起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旋即对元雍说道,‘目下虽然危机四伏,但哪件事不是危机与机会并存?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随即他速命人召集近臣进宫,碎然找出最佳的应对之策。不多时,孝静帝便命元雍拿着密诏出宫,号令忠于王室的元老待时机成熟起兵将反贼伏诛。元雍拿着孝静帝的密诏出宫,发现宇文泰专权,心道:‘拓跋家已无力回天,这封诏书即使送到外援手中,也无法帮陛下平叛讨贼!我还是另觅山头找个靠山最为稳妥,眼下高家霸劝,不如投靠高家……。天现异相搅乱了整个洛阳城,一时之间京都慌乱一团,从朝堂至乡野,再从邻里坊间到茶楼酒肆纷纷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这是怎么回事!亘古未见!”

    “如此奇异的景象!这是何解!”

    “想必有大事发生!”

    会有什么事呢?难道天下将倾!深渊在侧!紧接着大街小巷影影约约出现一个道士的身影,他手持白旗,嘴里念念有词,边走边抚着胡须,径直缓缓朝高家走。高家长子高澄此时却守在一个女子的床边,女子身旁是个刚刚降生不久的男婴,高澄喜得贵子,刚想起身去给高欢报喜,突然有下人来报高欢病故,高澄一楞,还未从喜悦中走出来,突然降下晴天霹雳,他顿时难以接受现实,少顷,高澄别了女子和刚出生的儿子,匆忙回到齐王府,来不及告知所有人他得子的消息,先找到亲信苏愔和崔季舒。高欢突然暴死,没有留下一句遗言,苏愔提议先找娄王后,尽快安排即位事宜,如若爵位悬空太久,恐遭变数。娄太后不假思索命高澄即位,并让苏愔召集所有亲信大臣,火速赶往宫中觐见孝静帝,先控制住局面,好安排交接仪式。

    与此同时,高欢的灵堂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只见他一身素衣手持白旗,面无表情的望着高欢的棺木,众人登时大惊,没有得到任何通报,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竟不知老道是怎样进来的!高澄倏然起身瞧着老道,满腹狐疑,心道父亲并未发丧,就有道士前来吊唁,他是如何得知父亲已死?不知他意欲何为!料想此人绝非好意,想到此处,刚要发怒,苏愔忙上前附耳道:“午时天现异相,齐王又忽然去世,发生这么多事,老道不请自来,必是世外高人前来相助也未可知,万不可轻易得罪啊!”

    高澄想了想,待要开口,老道却先声夺人:‘诸公是否急着去宫中?’

    ‘家父今日过世,我们正操办丧事,’高澄带着疑虑,隐忍不发,施礼道,‘不去宫中。’

    老道声色淡然道:‘红日隐,高氏出!’

    高澄心内一凛,惊诧不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苏愔轻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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