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

    李静一字一句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

    我无奈道:“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忽然想到几个问题:

    那个女孩在哪?

    她为什么送我去房间?

    为什么老婆会来酒店?

    为什么她说是自愿的?

    “那个女孩是孟启东的员工,”我想,“找到孟启东就能找到她。”

    6

    朝阳区兆丰大厦的12层是金晖律师事务所。

    尽管外面大雨滂沱,律所的办公室里却宁静祥和。

    办公室角落的盆栽绿萝更让人感觉到温馨从容,王律师神态恬静,此时正坐在一位当事人对面静静聆听他的诉说。

    王律师听对面的刘贤生说完,才道:“其实我觉得很吃惊,通常这种情况都会判断,这件事被人发现后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非常抱歉,甚至觉得特别愧疚,但是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反驳?按理说这种情况在现实里也有,有一些男高女低的婚姻,对于婚姻,是男方说了算。”

    刘贤生说:“这些年我对她很好。”

    王律师说:“你们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可能两人平起平坐双宿双飞,因为现在你们婚姻当中不止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她说你从来不给家用,不给钱,所有家务都是她做,不了解情况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婚姻过得没意思,以为她喜欢你,她愿意这样付出,愿意跟你在一起,她心甘情愿。”

    刘贤生说:“十六年后,我才发现三个孩子不是我的……”

    王律师说:“你们可能是女高男低,她是不是条件特别好,你很爱她,你离不开她。”

    刘贤生说:“她有很多异性朋友,还跟他们或多或少有亲密行为,这些我都能忍。可我忍受不了,这几个孩子竟然都不是我的。”

    刘贤生痛哭流涕,十分委屈,特别生气地说,“王律师,您说我该怎么办?”

    王律师说:“你现在气愤,难过,委屈,都是这么多年积累的。”

    刘贤生说:“这些年我对她隐忍,对她好,希望有一天她能好好跟我过,可最后她却这样对我。”

    王律师说:“你们的婚姻过得怎么样,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如果说一个孩子是别人的,这种可能性会有,但是连续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孩子渐渐长大,长得一个也不像你,亲戚邻居会议论吗?”

    刘贤生说:“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这个事。”

    王律师说:“其实婚姻挺玄妙的,它不在于谁高谁低,它更多的是一个心理地位,不是现实生活当中的地位。很多男高女低,男方学历高赚钱多修养好,女方姿色平平什么都不具备,外人根本不明白,这个女生毫无优点,怎么会将这个男生俘获,男生还能一次又一次原谅女生外遇。”

    刘贤生说:“可能只有我们自己才了解我们的内心。”

    王律师说:“旁观者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当事人自己愿意,他们喜欢那样做,甚至到了法庭,还不愿说对方一句过分的话。还有一些女方条件特别好,教育程度高,挣钱多,性格温婉,长得漂亮,嫁的人却一般。脾气不好,挣的又少,女方挣的钱还交给男方,让男方安排她的生活。不仅如此,男方还限制她的私人空间,不许她跟这个来往不许她跟那个来往,将她的一切控制。她就像拉线木偶,而女方就是没有勇气走出这个婚姻。这是婚姻PUA,是控制能力太强。每段婚姻都有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