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程我内心都十分平静,即使脖子上套上了绳子,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梦里的情绪与你现实中近期的情绪是相同的。接受了一切,所以变得平静了吧。”

    也许,这次零飒说对了,不知不觉,青春就要结束了。以往所有不切实际的期许全都扑了空,也渐渐变得不重要。梦中的我孤立无援,没有任何亲友愿意相信我帮助我。总归是要回到一个人的境地...想到这,我无奈地瞅了瞅她,她应该比谁都了解这种感觉。

    我很久没有见虞伞了,要知道,我们这几个人里,恐怕她之前和我关系是最好的,只不过她自己感情问题一团糟,一系列连锁反应,我们最终成了这副模样。

    想着要不要约她去吃个饭,因为她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止羽或是鼓草记不得我都能理解,但她不记得是最不应该的。

    “去啊,干嘛不去。你们继续做朋友就是了,本来你俩之间就没有矛盾。不用顾虑我。”零飒也是这个意思。

    虞伞给我发消息问我为什么要退群,她说止羽告诉他们我是因为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才退群的。这算什么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没必要了,很多关系既然留不住就让它去吧。我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毕竟我并不觉得这种不活跃的群聊退与不退会有本质的区别。告诉她,咱们还是“好姐妹”,万一以后她结婚,我还是可以去当“伴娘”。

    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地点,就在前一天,她问我能不能多带一个人,说是她的中学同学。零飒来劲了,说道:“瞅瞅人家,肯定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不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以她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到这么多的,恐怕只是单纯出来吃个饭罢了。”对于虞伞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需要过分考虑,并是不因为她笨,仅仅是因为她和我们相处时一直如此。

    好在当日她的同学临时有事,最终也就我和她一个人。

    由于我先到的餐厅,所以照例等她到了才准备点菜。明明是周六,但不知为何,闹市区的餐馆居然一桌客人都没有。

    “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至于她为什么会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多半是因为我的发型。自从小台那件事结束之后,了无牵挂,决定“从头开始”重新做人。我本来头发就不算短,有了留长发的决心,就把头发扎了起来。

    “你赶紧点菜,点完了我再跟你算账。”我和她没啥好客气的,细想之下,除了零飒,虞伞是唯一一个我敢随便“呼来喝去”的异性。她脑子不好不记事,而且心大根本不会多想。

    “姐姐唉,你连我生日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得给我补个生日礼物。”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等着我看看。”一阵虚伪的心虚之后,她豪气地说道:“行,吃完了带你去逛,随便挑!”

    之后,我并没有质问她和老圭分手的事。事实上,尽管她分手的套路与之前几次如出一辙,但我竟觉得这次大部分原因在于老圭。因为虞伞是什么人,我们几个再清楚不过来,大家认识到现在十几年,还能处,恰恰说明我们可以接受她这些大毛病。一个人有毛病固然是她的错,但你明明知道她有毛病还去招惹她,实在是难以评价。

    何况,老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根本就不喜欢虞伞,只是希望借由虞伞把自己心中的幻想投射其上。他俩在一起之后,老圭的一言一行在我看来不像是个有理智的成年人,最多不超过十岁。他对于虞伞甚至产生了极大的恨意,恨她破灭了自己所有美好的幻想。能理解这种心情,我以往比之有过之无不及,也正因如此,老圭让我觉得不值得同情,一切都仅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我好心安慰他,他还在那装。可笑的事,他竟然跑去找止羽诉苦,止羽顾及面子,只要发消息安慰附和,可转头就把截图发给我,并且哈哈大笑。老圭这次真正地成为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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