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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十安将匣子拉到自己面前来,垂着视线整理匣子里本就整整齐齐的纸张,时姑娘在别的事上毛糙,但在这些事上,从不。

    “姑姑也看到了,我正和时姑娘商议后续之事,暂时实在脱不开身。”

    时不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举起手毛遂自荐:“姑姑要是不嫌弃,我过去一趟?”

    “……”

    被她看着的两人同时哑口无言,她去……挑衅吗?最后怕不是得打起来?

    “下次,下次。”兰花忙婉拒:“下次定邀时姑娘上门做客。”

    时不虞追问:“这个下次是何时?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吗?”

    言十安低头轻笑。

    门外,言则忍笑忍得直拍大腿,兰花姑姑下次还敢来吗?

    兰花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下次,恐怕夫人得派别人过来了。

    她轻咳一声,转开话题:“公子,夫人那里怕是……”

    “此事干系重大,后续还有诸多安排,请姑姑转告母亲,待这边事了,儿子再前去向她请罪。”

    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了。

    兰花正欲告退,就听得公子又道:“请姑姑再替我问一句。”

    兰花心里一突,直觉不会是好问题,但仍是得接住:“公子请说。”

    言十安抬头看向她:“时姑娘此局,水平如何?”

    兰花看时姑娘一眼,自是知道公子此话何意。夫人一直看不上时姑娘,在公子面前多有贬低,公子对此早有不满,这是在用眼前的事实追问夫人。

    “奴当将话带到。”

    时不虞眼睛亮亮的目送她离开,低声笑道:“为我鸣不平啊?她肯定要生气。”

    “只是希望她正视这个事实,对我们多几分信任。”

    “你让她怪我嘛,没关系的。”时不虞拍拍手炉,似在拍那位夫人一般:“手下败将而已,要是再敢来找我麻烦,就让她再败一次。”

    言十安忍笑,若是母亲知道时姑娘一口一个手下败将,怕是谁都拦不住,真要找过来拼命。

    “你说你跟姑姑过去,当真的?”

    “当然,接下来就是你忙我闲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气气,不是,见见夫人也好。”

    言十安挑眉:“见见?”

    “嗯,见见。”

    时不虞眨眨眼,两人一脸心照不宣的笑了。

    言十安觉得自己被时姑娘带坏了,竟也想看母亲的热闹,可他真的很想看看鲜活的母亲是什么样,他从不曾见过。

    说笑过后,两人说回正题。

    “我很好奇,这次他们是保朱凌还是舍朱凌。”时不虞习惯性的抬头,哦,什么也没有,这里不是她的书房,没有挂起来的宣纸。

    “看这架势,我觉得是要保。”言十安问她:“你觉得呢?”

    “从皇帝的角度来看,无论如何都是砍了朱凌结了此案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这种情况下还要保,那就有意思了。”时不虞托腮:“让人盯紧从四个方向入京的人,他们撒出去抓人的定然不止这些,他们一路赶路,未必知道老窝被端了,这些都是现成的人证。”

    言十安点头应下,没有说他已经吩咐下去了。

    “五阿兄一定派了人盯着京城这事,他压着的人过几天肯定有人来告官。沉棋先生份量重,让他慢一点出场,等其他人先去。南北之争刚结束,沉棋先生声望正隆,连他的女儿都出了这样的事,会引起更多人愤慨,尤其是南派的人。文人那张嘴,那支笔,上战场不行,打嘴仗不错。”

    言十安点点头:“我已经请老师留了沉棋老师在家过年,天寒地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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