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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屋的路上,时不虞的脚自有主意,去书楼藏了两本话本回去,只是没急着打开看。

    她先去了书房,将今天得到的信息一一写出,再以自己的方式拆分,联合,思量片刻,重又拿起笔在这其中添上自己能动用的种种,看着写满的宣纸陷入沉思。

    言十安必然还有隐瞒,但他隐瞒的那些是他的底牌,不会轻易动用,更不会用在劫囚这种外人之事上。

    时不虞从头到尾再细想了一遍,没错,引着追兵追错方向既不是她安排的,也不是言十安安排的,只是他们之前信息不通,互相都以为是对方所为。

    当时有外人帮了忙,会是谁?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七阿兄做的事是她安排的,排除嫌疑。

    大阿兄虽然在京城,但她短时间不会到他面前去,只要能和言十安谈成交易劫囚之事她有七分把握,交易不成才会去找大阿兄帮忙,等他知道自己劫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安排了,应该也不会是他。

    那是五阿兄?他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担心她事败,派人来替她查缺补漏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早知道就让阿姑这次过去顺便问问了,确认了出手的人是敌是友,她才能安心。

    沉吟片刻,她起身往外走去。

    那边,言十安得知时姑娘去了趟书楼,衣囊鼓鼓的离开,好似全然忘了不久之前才答应不会带话本回屋看,离了视线,她压根没打算听话。

    “去把话本全收起来。”

    言则应下,想了想仍是提醒自家公子:“表姑娘正在兴头上,您把书收了怕是会生气。”

    “要是阿姑回来她仍如今日这般精神不济,怕是要恼我给她买回来那些话本。”言十安提笔蘸墨:“先收了。”

    罗伯用眼神催促他快去:“那位万姑姑不是寻常家仆,对她好不好她不在意,要是伤着表姑娘,她怕是要不干。”

    言则想起来那日送肉骨头过去,还得了万姑姑一个笑脸,深觉罗伯说得对,赶紧转身去收话本。

    罗伯托着衣袖上前给公子研墨:“表姑娘知道了公子如此多的秘事,可有透露一些她身后那人的情况?”

    “她嘴里那位白胡子应该就是把她从忠勇侯府带走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把白胡子,因而给他起的这名。”言十安停下笔:“白胡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兵法,她有十一个阿兄,个个所学不同,而她集众家之长。初次登门的时候她说故人来见,我想了许久,也未想到哪个故人有如此本事,你知晓的人里可有?”

    罗伯想了想,摇头:“真要这般厉害,不该籍籍无名。”

    “是啊,不该,可我却相信确有其人,不然时不虞这身本事从何而来?”言十安摇摇头:“此事她不说便不去深究,若哪天她把人带我面前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是。”

    正说着话,外边传来见礼声:“表姑娘。”

    刚分开不久的人又过来找他,言十安忙放下笔,起身迎到门口:“怎么过来了?有事?”

    “发现一点事,书房可以进吗?”

    “自是可以。”言十安把人引到内书房。

    时不虞在书案前的蒲团上坐下,罗伯把隐几推过去,她也不客气,接过来靠着,把那件事说了。

    言十安眉头微攒:“你的意思是,那天除了我们,还有另一方人马在?”

    “嗯,眼下看来是帮了我们,但是除非知道对方是谁,不然就得提防着,直到他冒出头来确认是敌是友。”

    “明白了,我会细查此事。你可有怀疑的人?”

    “有,若是他们倒不用担心。等阿姑回来我去确定,之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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