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看着别家起起落落,再到自家跌落,最清楚在这京城,得势的家族要做成一件事有多容易,无权无势的人做一件事又有多难。要是有人对你有意见,娘能把她们都撕了。”

    “确实是忙。”时不虞也不说那些无关的事,直接道:“山寨留下护卫的人,其他人你都带上,扮成一支商队去计安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暗中护卫他。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你们是一波人,我另外还安排了一帮朋友。我和那边有过交待,你报小十二的名头,他们就知道是自己人,留意着点,别到时大水冲了龙王庙。”

    时绪点头,认真记住小妹说的每一个字。

    时不虞也都事无巨细的仔细交待,生怕时家吃亏。

    计安得知时绪来了,知道他们必要说一阵,到午饭时才过来。

    时绪一时也不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才好,当主子对待吧,眼下好像还差着一口气,最主要是小妹对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他要是改了,那不就衬得小妹做得不对吗?

    这么一想,时绪也就稳住了,索性不去管什么态度不态度,将自己的安排告知他,在哪里等着,会有多少人,商队是做什么买卖的,也算是间接告诉了他,时家所有家底都在这里了。

    计安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心里有了底。

    这个过程,时不虞没有参与。

    她是时家女没错,可她始终记着白胡子提醒的一点:皇权之下,得到的多了,是祸。

    饭后,时绪告辞。

    计安看不虞一眼,道:“这一别,恐怕会有许久见不到,留下住一晚无妨。”

    “家里人都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我若回去得晚了,他们的时间就少了。”时绪笑着婉拒,看向小妹道:“我们在外,生路千千万。你在京城反倒是最危险的,用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为自己多留条生路。”

    “放一万个心,我可不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人。白胡子从来都教我不立危墙之下,有危险先跑,有命才有将来。”时不虞笑:“我记得牢牢的。”

    “下次见着老先生,我得代时家好好向他道谢。”

    “你就是向他磕一个我都不拦着你。”时不虞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这里边有一颗药丸,能和阎王爷抢命的,我偷了白胡子不少好东西才从公仪先生那骗来两颗,希望你用不上,但是希望用得上的时候你有。”

    时绪没和她客气,接过去道:“我先收着,若没用上,回来后还给你。”

    “你最好是能还给我。”时不虞又将一封信放到他面前:“给娘的信,让她宽宽心,告诉她我很好。”

    “你一定要好。”时绪心想,你若不好,时家如何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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