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一手扶着她,一手用巧劲推拿后背。

    一会后,感觉到姑娘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她才停下动作,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就这么片刻功夫,她已经额头冒汗,后背尽湿。

    稍缓了缓,她又赶紧将姑娘的衣裳拢好,扶着她靠躺在自己身上,扯了被子过来将两个人都盖住。

    时不虞蹭了蹭阿姑的下巴,声音虚弱无力:“我好了。”

    “是阿姑疏忽了。”万霞把人抱得更紧一些,也蹭了蹭她。

    姑娘已有将近两年未犯病,她大意了,上次姑娘有迹象的时候她就应该提高警惕才是。

    时不虞轻轻摇头,这会没力气,就不和阿姑争辩了。

    “睡一会,阿姑陪着你。”

    “不困。”何止不困,时不虞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自小,白胡子就教会她自己和自己对话,教会她常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这么理解……

    她也就习惯了去寻找答案,这个答案不需要告诉任何人,也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让自己知道。

    白胡子说,人可以装糊涂,但不能真糊涂。

    所以,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心。

    不知道的时候是真不知道,知道了后就在心里做过种种利害权衡。

    从一开始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们不可能;慢慢的觉得可惜计安是那个身份;再到舍不得他;再到今日听了丽妃的话导致自己犯病。这个过程清晰得,她都能清楚的讲出每一个心态变化的时间节点来。

    “阿姑,我喜欢他的。”

    “嗯,阿姑知道。”

    “可也只能在心里喜欢一下。”

    时不虞虚软的声音突然就凝实了,没有犹豫,没有不甘,只是平平实实的,无比确定的说出心里的答案:“我们不能在一起。”

    万霞低头看向自小看大的孩子:“那些问题未必没有解决之道,姑娘不必急着做决定。”

    “以我的脑子都想不出解决之道,就不必自己骗自己了。”时不虞笑了笑,扯着被子捂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口鼻在外:“无解。”

    “姑娘……”

    “这个决定对我并没有什么伤害,我还是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去我所有想去的地方,过最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些和我有关的人掣肘不了我,他们也不必因我受他掣肘。报效朝廷也好,为国尽忠也罢,便是要造反他们也只管去做。该升迁升迁,该罢黜罢黜,该杀头杀头,一切都与我无关,只和他们自己有关。”

    沉默片刻,时不虞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万霞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头。

    时不虞侧身,把头埋进阿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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