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没去的人是有,可有更多前一日不在场,得知消息后赶去的人。

    他们有的未必擅长此一道,有的胸无点墨,肚子里全装的酒肉,有的甚至年纪老不小了,陆陆续续都赶去了浮生集。

    不管是不是能吟诗作赋,拍手叫好的声音一定是尽了力的。

    还有言十安曾经的同窗,受过他好的人,用过他提供的笔墨纸张的人。

    甚至有些没和他打过交道但认可他的人也来了,将浮生集装了个满满当当,气氛撑了个热热闹闹。

    这一日,满城尽议十安公子。

    达成目的,时不虞很开心。但让她更开心的,是那些未请自到的人如此之多。

    朝代兴衰,有迹可寻。

    如今的大佑,怎么看都还有救。

    雪停了,像是没下够,气温并没有回升多少。雪化得很慢,风一吹,那点雪水结成冰冻,路上滑得很,马车不稳,路上行人更少了。

    可有的人,还是出门了。

    “姑娘。”言则快步进来禀报:“朱宅有动静。”

    昏昏欲睡的时不虞顿时来了精神:“说!”

    “属下的人看到有人拖了三具尸首到荷塘边,凿开冰面,将尸首绑了大石头扔下去。依您的嘱咐,确定那些人走了后,他们把人捞上来了。”

    “这种天气下水,受大罪了。平时你们公子都怎么赏的?”

    “赏一月月钱,也赏过十两银子,或者名贵锦缎这些。”

    时不虞暗中比较了一番:“那就赏十两银子吧。”

    言则笑:“小的替他们向姑娘道谢。”

    “是他们该得的。”时不虞端着茶盏在手里转圈:“这种天气尸身能保存一段时日不坏,让他们把尸首放好,之前你家公子使过的手段都使出来,最好能放到等曾大人回来。”

    “是。”

    寒冬时节,好像一切都慢了下来。

    朝堂一切如旧,皇帝也过回了他觉得最舒心的生活,不,甚至更荒唐。

    “素绢说,在宫里谁都可能是敌人,她不敢留任何东西在身边,证据是不可能有的。”

    兰花直起身接过万霞递来的茶,重又坐下继续道:“她说贵妃极谨慎,她能去到贵妃身边的时候并不多。但她是医女出身,对药味很敏感,每次去贵妃宫里她都闻到过同样的味道,花了些时间她才大概弄明白是个什么方子。”

    “伤身的方子?”

    “相反,是个大补的方子。”兰花道:“她说,若只喝这个方子,对身体有益,可皇上常年有喝鹿血的习惯。”

    “补上加补,久了身体会受不住。”时不虞若有所思的低喃:“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好办法。”

    兰花喝了口茶:“素绢想问姑娘,是否要把这事掀开来,她有法子。”

    “不着急。”时不虞笑:“让他多补补,多多的补。”

    兰花也就笑着应是。

    “素娟还说,贵妃宫里近来杖毙了好几个宫女,但她怀疑宫女并不是被杖毙,她们都长得很出挑,而且她在得知杖杀了宫女后找理由去过贵妃宫里,并未有闻到血腥气,而且,贵妃宫里也没有打死人的紧绷感,小宫女都没有。”

    时不虞轻轻点头:“从相国府传回来的消息看,近来送进去的人不多,他们不敢再太过明目张胆是个原因,这事传开后各家也都很戒备,再想下手不那么容易了。新鲜的人不够多,他又已经玩得心花了,野了,由奢入俭难,开始对宫女下手了。让素娟保护好自己。”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