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蒴满勒马调头,看着那狼烟脸色大变,脑子里只剩一个词:调虎离山。他大喊:“回援!”
“来而不往非礼也。”计安笑声爽朗:“我大佑最重礼节,刚才蒴满王爷那么热情要留下我,我自然也得热情些挽留才不失礼。众将听令,留人。”
陈威和孟凡对望一眼,率先应喏:“得令!”
蒴满看着他举高的手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看不清他拿的是什么,但多少也猜到了,必是调兵的虎符。
计安并非武将,也无领兵之权,只有虎符才能让他有调兵遣将的权力。
而他此时的命令甚至都不是针对他这个大将军,而是留住他们所有人,那他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不能留在这里!
蒴满猛一甩鞭:“分开走!回援古北城!”
“晚了。放!”
之前还力有不逮的箭雨,此时却像是如得神助,将敌军笼罩在箭雨之中,第一轮箭雨之下就倒下不少人。
蒴满哪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边扬刀挥开箭矢,边高声下令:“吹号!往后撤!”
‘呜呜呜’的号声几长几短的吹着,敌军往后跑,试图跑出箭雨的范围。
而此时第二轮箭雨到了,敌军不得不先停下脚步躲避箭矢。
紧跟着,第三轮箭雨又到,再一次拖住他们后撤的脚步,可到底是撤出去了一些,箭雨的威胁小了。
于是,第四轮换成了弓弩箭阵,箭少了,却威力更强。
而悄无声息的孟凡,就在这一轮轮箭雨争取来的时间里领兵完成了合围。
时机终于成熟,计安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冲!”
他发起的冲锋,他率先冲了出去。
丹娘、庄南和展颜护卫在侧,其他禁卫跟着往前冲。
他们在战场的经验或许不如久经沙场的将士,在京城甚至有少爷兵的笑称,可他们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将来要走的路,手上的功夫是实打实从小就练出来的。
他们所用的兵器即便是差不多的制式兵器,有的却是家传,有的是自个儿悄悄照着那样打造的。不能说是神兵利器,却也绝不是普通兵器可比,一刀下去,对手的刀基本就断了,好一些的也扛不住两刀。
这样的差距,带来的是自信,也是节节攀升的士气。
受伤不可避免,可那点痛感却更刺激了他们杀敌的勇气。
刀不磨不利,人不磨不成器。
今日这一战,不是哪一个人的蜕变,是一百禁军,是计安的护卫,是庄南,是兵法学得好的展颜,当然,更是见了血的计安。
他们如刀开了刃,显而易见的有了锐意。
蒴满手底下功夫确实了得,再加上亲卫众多,将领也都护着他,丹娘想行刺都根本无法靠近。
可蒴满的心却更往下沉,算上之前埋伏的人和之后来接应的人,足有四千之数。
而眼下粗略一算,倒下的已有近千。
此地离双绳城更近,驰援更快,这样下去,必是他先扛不住。
回头见狼烟仍是袅袅,蒴满脸色更沉,大佑领军大将是许容文,可计安遇险来解围的却是孟凡和陈威,许容文不见踪影,去向,不言而喻。
和许容文做了这么久的对手,虽然对方一直在丢城,但他心里没有半分轻视。
之前那个姓段的留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他接手后还面临属下叛逃,却仍能在短时间内将军心凝聚起来,这就已经是非一般的本事。
若他真是冲着古北城去的,以古北城此时留守的兵马,不可能守得住。
说是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