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不虞救下时家人,不虞助他成事。”

    时绪将当时劫囚和在虎头寨安家的事详细告知,打开了话匣子,后边的就好说了。两人在京城时做下的那些事,打造出了后来怎样的局面,如今又是什么情况,以及不虞察觉到时家还有人活着,他又为什么出来寻人,全无隐瞒。

    时烈听得认真,他没想到平宗竟有个儿子,并且如此优秀,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人高兴。

    可偏偏他时家出了个女儿,优秀程度并不低于平宗之子,这就更让人高兴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喜欢拿根竹竿到处戳的孩子,被国师教导得如此出色。

    时绪将自己所知的情况悉数告知,两人又问了些话,一来一去的,眼见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祖父,再不走就进不了城了。”

    时烈点点头,偏头看长孙一眼。

    时鸿会意,进屋片刻,再出来时,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趁着这时间,时绪出门去脱了两身衣裳和盔甲过来,这些东西全部一上身,头盔一戴,这人说是谁就是谁了。

    最后的难点,在于让失去一条腿的时烈骑马。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们兄弟哭丧着个脸。”

    时烈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熟练的安抚马匹,用完好的右腿踩着马蹬上马,身体稍有摇晃,但很快就稳定住了。

    他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拍了拍马儿的头,垂着眼帘声音平缓:“全无希望等着的那段时间我都熬过来了,如今子孙争气,洗清冤屈有望,没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来的。”

    时鸿眼底有水意,低着头掩饰了过去。

    而时绪哪怕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大人,可在祖父和兄长面前,他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又拥有了软弱的资格,眼泪又流了一脸。

    手忙脚乱的擦去眼泪,时绪笑道:“走,回去给三叔一个惊喜。”

    惊喜,还是惊吓?

    当然是惊喜。

    时衍看到父亲,怔愣过后伏在父亲的腿上哭得像个孩子。

    他和时绪一样,都不是家中责任压肩的长子,也都被放任着长大。

    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们将时家扛在肩上艰难前行,才知道责任压身的人有多辛苦,更知道了曾经的自己得到了怎样的偏爱。

    他无法想象,时家人当时经历了什么。

    他更无法想象,骄傲如父亲,怎么残忍的逼迫自己接受失去了一条腿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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