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亲王府的门难进,往日永亲王生病都是不见人的,但这回却不知为何,允了皇室中人前往探望。”

    时不虞眉头微皱,这可是计安的一个重要倚仗,不能现在没了。

    “病得很重?”

    “这一点却无从知晓。”言则不敢多添一言半语:“只知和以往态度确实有些不同。”

    “知道了,准备一份合适的礼物。”

    “是。”

    次日,时不虞坦坦荡荡的从正门出发前往永亲王府,所有人都可以去探望,以她的身份自然也可以。

    没有任何特殊的,管事引着她往里走,只在进了内院后,未将人引去卧房探病,而是将她引至花厅。

    传言中病重的永亲王好生生坐于上首,精神不差。

    她一时也有些想不透对方的用意,行礼后坐于下首等着。

    永亲王看向她:“我得病一场,身为计安未婚妻的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前来探病。”

    时不虞愣了一瞬,她没想到,病这一场竟是为她。

    “您若要见我,使人来说一声,我总能想到办法。装病,总归不好。”

    “名正言顺,你冒的风险总要小一些。”永亲王看着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的小姑娘:“请你来是想问你一句,章相国这一局,是不是你设下的?”

    时不虞收拾好刚刚生出的那点温情,心底一片清明,在这种修炼成精的老狐狸面前,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亏的。

    “没错,局是我设的,但章续之那些部署也是假的,我不过是以假乱假。”

    “也就是说,四皇子血脉存疑。”

    “是。”时不虞看向脸上看不出异样的永亲王,掀开一点真相给他:“古盈盈,也就是贵嫔的身份存疑,我怀疑她是丹巴国的人,只是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

    永亲王面色一变,人也站了起来,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坐了下去:“刘延带回来的那个古盈盈也是你安排的?刘延站到你那边了?”

    “刘延并不是站在我这边,他是站在大佑那边。”时不虞语带感慨:“启宗留下了一个好底子,先皇夯实了两三年,所以哪怕被现在的皇帝祸祸了二十年,底子仍没有坏掉。刘延身处御史台,那个衙门的人说白了就为追求一个青史留名,我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罢了。”

    永亲王轻抚杯盏边缘:“皇嗣这一局,你想达成什么目的?”

    “不是我看不起宗正寺,这事,你们查不出什么来。”时不虞说的话不算客气:“只有等我把贵嫔的尾巴揪住了,把她的面皮掀了,四皇子的身份才有可能查实。所以,眼下宗正寺只管去查就是,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时不时给皇上一点进展,吓一吓贵嫔。”

    永亲王嘴角抖了抖,这种又自信又嚣张的姿态,还真是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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