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些。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火冒三丈。

    了解她的人,谁不知道她护短护得六亲不认!

    连着写下数封信,时不虞扬声道:“言则。”

    “小的在。”言则等这一声等得都快幻听了,反应都慢了半拍。

    时不虞抬头看向他:“最后这两个点上埋伏了多少人?”

    “加起来两百人。”

    “派人去传话,不必埋伏了,全部去接应计安。”

    言则应是。

    时不虞手掌按在京城的舆图上,眼里全是狠劲:“派人看住路口,从此刻起,不论是皇帝还是章相国派出去的人,全部就地格杀。”

    言则惊讶之余,这一声应得格外响亮。

    他们都特别服气时姑娘,但也不无担心,怕她到了关键时刻会心慈手软,那将会成为时姑娘致命的弱点。

    可从这一句命令里,他就知道不必担忧了,该杀伐果断的时候,时姑娘并不会优柔寡断。

    “把这四封信送出去。另外,你把这张名帖送到永亲王府,带着回帖回来。”

    “是。”

    时不虞许久未出门了,撩起帘子一角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流有些出神。

    皇室争得头破血流,世家活得战战兢兢,可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和平日里并无不同,开心占据主导。

    从近来的消息来看,计安的名望已经高到小老百姓也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们并不在意皇位上坐着谁,也不在意谁得势谁失势,只要日子能过,不会饿着,不会冻着,那对他们来说便是值得高兴的好年景。

    计安给了他们这个盼头。

    马车直接驶进了王府前院,时不虞穿一身圆领袍直接被领进了主院正堂。

    不止永亲王在,计晖也在。

    “正好来向皇叔禀事,得知你过来,便留下了。”计晖看着对面的人笑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能听否?”

    “少卿大人听一听正好,不然王爷也得寻您前来,让您跑腿办事。”

    永亲王看她一眼,越加觉得她行事说话和那老家伙像得很。

    “我今日过来,其实就是知会一声。”时不虞迎向永亲王的视线:“我要动手了。”

    向谁动手,怎么个动手法,三人都心知肚明。

    计晖闭紧了嘴巴,等着皇叔的态度。

    而永亲王却想得更多,不说多了解时不虞,但也知道她埋了许多先手未动,分明是在等计安回来,借他之手推动那些事,将他的名望再推高一层。

    可她现在却说要动手了。

    “出了何事?”

    时不虞半句不提计安失踪,只是道:“时间不多,等不到计安回来再动了。”

    永亲王深深的看时不虞一眼,最后却也没多问:“需要本王做什么?”

    “顺势而为即可。还请王爷继续按住皇室中人,别让他们参与进来,我不想京城见太多血。”

    时不虞笑了笑,因穿着圆领袍,也就未行福礼,起身后抱拳倾身全了礼节:“是不想,不是不敢,希望他们明白这其中的区别。踩着尸山血海坐上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反倒是最容易的事。”

    永亲王看着转身就走的人心下了然,她来一趟的真正目的,恐怕正是为了警告这一句。

    等人一走,计晖立刻问:“皇叔,她这是……”

    “听她的,把人都看得更紧一些。”永亲王起身走到门口:“如果有人偏要在此时弄什么幺蛾子,杀!”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