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能让他情绪再有波动,可现在他发现,还有。

    何兴杰没有听到他的答复,心里却也不慌,从章续之的反应来看,他也知道对方应了。

    看着前方的宫门,何兴杰心跳如雷,他上这艘船比其他人晚,但到底还是有点用,被拽了上去。

    而他,也万幸还有点脑子,没有推开拽他的那只手。

    在这个位置上被按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以后能动一动了。

    回宫这条路,对皇上来说无比漫长,可对红莲来说却觉得如此短暂,都不够她想出一个脱身的万全之策。

    但是,也并非全无办法。

    看向身边的马车,红莲心里有了主意,她是妃子,皇上不会在前殿处置她,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这些年,她一步步引诱皇上步入深渊,又岂会一点后手都没留。

    皇上确实轻易就能捏死她,可若是捏死她的代价,是他那些事全被掀开来呢?皇帝他敢赌吗?

    这么想着,红莲心下又安稳了几分。

    不过,她最多只能带走一个旭儿。

    七爷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而女儿长润,她只能对不起了。

    至于章续之……

    红莲眼里全是冷意,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如今棋盘都掀了,棋子是什么结局与她何干。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回到皇宫,目标明确直奔大殿。

    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得去那里了结。

    阵仗刚刚摆开,皇帝张口欲言,就有千牛卫禀报:“启禀皇上,有三人敲登闻鼓。”

    皇帝脸色一沉,登闻鼓是他登基以来最想毁但毁不掉的东西!这东西一响就没好事!

    “有什么事比眼下朕要处理的事更重要!”

    千牛卫慌忙跪伏于地,却不敢顶嘴说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

    可大殿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点,太祖皇帝为了防着后代子孙毁了这登闻鼓,把这规矩写入了大佑律。

    皇帝再气也不敢对着来,黑着脸道:“照规矩,打三十大板再带上来。”

    “是。”

    平时三十大板可以拖很久,可今日这三十大板非常快,皇帝刚从章续之那问清楚他和贵妃的关系,敲登闻鼓的两男一女就被拖了进来。

    三十板不是那么好挨的,受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三人的裤子被鲜血浸湿,其中的女人更是被拖进来后就趴在那里没了反应。

    这时又有千牛卫入殿禀报:“启禀皇上,又有人敲了登闻鼓。”

    皇帝气笑了:“好,好!这是成心让我今日不好过啊!既然都非得赶在今日过来,那就让今日过得更热闹些!三十大板给我打得结结实实!”

    “是。

    皇帝冷笑,居高临下的问:“尔等何人,为何敲响登闻鼓!”

    两个男人到底是身强力壮一些,其中一人先道:“小民,状告皇上强抢民男!”

    “小民同样状告皇上强抢民男!”

    当朝状告皇上,史书上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满殿寂静。

    就在这安静之中,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民妇,状告皇上强抢民男,并欺辱他,杀害他!让他死不瞑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