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咱们同行吗?我们可不是去赏景儿的啊!”林大到心中犹豫,劝林公子换衣裳也不是,不劝这路上实在不方便再说,自己憋着也难受,陈大刀灵机一动,大声道:“兄弟们,准备出发了,带好东西!”陈大刀对先走出来的弟兄说:“你的衣服整理好,多余的不要带,别惹人眼!”这话他但愿林羽玚入心了。

    由于林羽恒要粮突然,陈大刀急急凑齐了320石粮草,每车载16石,一车配一匹马,两车共5个人护送,共20辆车,队伍虽不算浩大,也是够初出茅庐的林羽玚震撼的了。陈大刀对林羽玚说:“林公子,您就带队走在前面。”

    高头大马,林羽玚在队伍的最前方,甚是威风。陈大刀看林羽玚什么也不问,想必是因为没有经验,只管听自己的,但自己不能啥也不告诉他,犯了以下犯上的错,便来到林羽玚身旁,支开旁边的弟兄,道:“林公子,许昌到中牟大约200里路,我们平时运粮大概每日能行40里路,然此次赶急,每日多行10里路,吃食随行,歇息的时间要减少1个时辰,若能多行必要多行,必得4日内到。”逃难的一路让林羽玚对行路艰辛已有概念,但听到一天要走这么远的路,还是心里一凉。林羽玚勉强地说:“赶这么多路,弟兄们能吃得消吗?”陈大刀嘿嘿一笑,说:“林公子放心,弟兄们都有准备,都是脚力壮的,多走点没啥!”林羽玚挤出一点笑容,言不由心地说:“那是,出发吧!”

    走了一个时辰,一路无事,林羽恒的粮草队不仅无人敢劫,一看是林家的,江湖中各路的人马还会派人保护。即使敌军发现了粮队,也不敢轻举妄动,别抢粮不成,还跟江湖中人结了梁子,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是林羽玚的穿着过于惹眼,引来无谓的注目,让陈大刀颇不习惯,毕竟运送粮草讲究的是保密和低调。

    林羽玚从来没有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虽然是坐在马上,屁股都硌得生疼了,好几次他想开口叫休息一下,但放眼一看步行的兄弟都没出声喊累,就硬是把话咽了回去。可是这会儿尾椎骨如针扎一样疼,他实在受不了了,走出队伍,来到路边停下来。陈大刀一看林公子停了,忙上前询问:“林公子,您有什么吩咐?”林羽玚道:“陈大哥,”林羽玚为表亲近,改口称大哥,“我们走了多少里路了?”陈大刀答道:“林公子,这一路平坦好走,我们精气神也足,行了16里路了。”林羽玚不敢相信,高兴极了,道:“我们行得极快啊!”陈大刀道:“是是,开始总是最快的。兄弟们也都累了,要不咱们休息片刻再出发。”林羽玚等的就是这句话,急不可耐地答应了。

    陈大刀招呼大家休息。兄弟们坐在树荫下,解开靴子,让脚透透气。林羽玚看着这些粗俗的汉子,不自觉面露厌恶。身旁的陈大刀发现了林公子嫌恶的神态,也不回避,直接道:“林公子,别怪兄弟们粗鲁,都是卖力的人,没读过书,没那么多讲究。”这下让林羽玚极为羞愧,道:“陈大哥,是我没见过世面,还讲着臭规矩,我也想像你们一样!”陈大刀听林羽玚这么坦率,不摆架子,也卸下防备,道:“您是林帅的兄弟吧?”“是,您怎么知道?”林羽玚问。陈大刀笑说:“名字那么像,眉宇之间也相似,我猜就是。林帅没架子,兄弟们跟着他,舒坦。我看您也是!”林羽玚从来没有被别人作为男人这样夸过,心里别提多乐呵了,累也忘了,苦也忘了,尾椎也不疼了,只觉得值。“陈大哥,您有多余的衣服吗,我换一下!”林羽玚爽朗地说。“有着呢!”这一问问到陈大刀心坎里了,他看着林羽玚这一身别扭了一路,这一问,让他很是舒心,答得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