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闻言眉头紧皱：“它又不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只是一道异象，你可怜什么？”
可是？
李梦双眼不由自主露出了忧伤的神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一道异象而心生怜悯。
所谓国运，有国就有运，在凤凰大陆上，就算大雁没了，这里也会再生出别的异象。
她实在是不该为此感到心痛，是大黄的机缘重要，还是其他呢？
李梦看向了大黄，它只是一条世界上最普通的土狗，年纪已经很大了，就算养得再好也能看出它双眼中的疲惫。
大黄眉心一道深痕，此时正在接受主人给它吸收的大雁之息，它和李梦对视了一眼后突然扭头拒绝了主人。
“汪汪汪……”
狗叫声中竟然有了拒绝和哀怜的意味，它已经成了妖修，可以活很久，就放过大雁国吧。
楚门安抚摸了摸它的狗头，转头看向李梦，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兴盛还是覆灭都是它的命数，我只是趁势而为。”
李梦了然低下了头，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既然你这么心痛，那就留一点给楚王，到时候就让你看看凡人之间的争斗有多么残酷。”楚门带着大黄化作一道流光朝皇宫飞去。
李梦赶紧追了过去：“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去皇宫宝库看看，修仙财侣法地，没有灵石寸步难行。”
既然是去“拿”灵石，李梦立刻放下了心中对大雁国的不忍，她如今不过一个小小修仙者，连普通的先天高手都打不过，凡人国度的事就让凡人们自己争去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她选择灵石。
楚门看她跟了上来，不由讥讽道：“人类就是虚伪。”
“咳咳，谭舒那么对我，我当然不能让她的王后当得那么稳当，到时候我们把灵石偷了就栽赃给她。”
这一番话，李梦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活像那种影视剧里的恶毒女配。
大黄狗轻轻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两人一狗就在这风雨交加，大雁国外有内患之际偷偷潜入了国库，将里面积存的灵石玉璧等但凡沾染了一丝灵气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据说这些都是每过一个甲子凤凰仙宫会派人来取的东西，如今全部落入了他们的储物袋。
李梦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暗叹这种东西在修仙界竟然只能作为最普通的照明之物，行情甚至赶不上灵石的伴生物月光石。
楚门只要灵石，其他都便宜了李梦，当她打开一个匣子时突然一愣，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