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需要,请尽管吩咐。”男领班礼貌地说着离去了。

    “坐下。”王婆婆和颜悦色地对何五行说道,话语中不怒自威。

    何五行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面现尴尬之色。

    王婆婆缓缓说道:“你叫何五行?既然识得祝由幻术,想必是有些来历,你师父是谁?说来听听。”

    何五行怔了怔,随即腰一挺,理直气壮地说道:“台湾大名鼎鼎的国宝级祝由祖师,西北苗栗南庄,人称‘客家嬷嬷’的便是五行的师父。”

    说时迟,那时快,王婆婆闪电般出手,抓住了何五行手腕上的内关,五指如钩,何五行顿感半身麻痹,动弹不得,惊出一身冷汗。

    “嗯,任脉火、督脉寒,阴阳倒转,走火入魔,果然是祝由一脉。”王婆婆自言自语道。

    “大姐,您这是……”卢太官惊讶道。

    王婆婆没答腔,对何五行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大姐是谁?”何五行战战兢兢地问道。

    “哼,回去问你师父,‘客家圣母’是哪一个?祝由科的后辈传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争气的,滚吧!”王婆婆撒开了手,愠怒道。

    何五行尴尬万分地站立起来,眼睛望着卢太官。

    卢太转脸对王婆婆说道:“大姐,我同五行说两句话好吗?”

    “请便。”王婆婆随意道。

    卢太官拉着何五行走到大堂外。

    “卢先生,我……”何五行嗫嚅道。

    “不用说了,你先回去山顶道911号,替我盯着吴道明他们的一举一动。”卢太官吩咐道。

    “是,卢先生。”何五行应道,低着头匆匆离去。

    王婆婆笑眯眯地看着明月,和蔼地说道:“明月,拜我为师吧,你会成为真正的中原祝由科传人。”

    明月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王婆婆,半晌,摇了摇头,幽幽说道:“我一定要见他。”

    “见谁?”王婆婆不解地问道。

    “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明月叹道。

    “可以告诉婆婆吗?或许可以帮到你。”王婆婆说道。

    “他说过,来年毕业后就会回来娶我的。”明月声如蚊蝇般。

    王婆婆望着明月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于心不忍,她缓缓说道:“好孩子,有什么冤屈告诉婆婆,婆婆替你做主。”

    “他是一个好人,他爷爷也是一个好人,他们是不会下毒害死我的,我要向他问清楚。”明月低下头喃喃细语着。

    王婆婆早已看出明月是刚刚由中阴身恢复过来的,这孩子一定有难言的苦衷。

    “那个男人在哪儿?”王婆婆问。

    “京城。”明月抬起了眼睛。

    唉,世人终究是看不破“情”关,当年自己与古仙亦是为情所困,到后来竟阴阳两隔,曾经同枕之人早已化作累累白骨,而自己却年年独守空房,睹月夜而思人,闻清风而断肠,想到此,不由得心生同病相怜之感。

    卢太官走回餐桌旁,轻轻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死了有多少年了?”王婆婆突然问道。

    卢太官一愣,脸色一红,许久,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1942年6月,缅甸野人山,算下来已经有三十三年了。”

    明月在一旁闻言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卢太官。

    “你是中国远征军?”王婆婆说道。

    “是。”卢太官说着身上打了个寒战。

    王婆婆点头道:“嗯,我听说那次战死了不少人。”

    卢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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