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岩鼠又一拥而上,重新开始吞噬起地上的尸首来。

    乾老大背着阳公老僧出了岩洞石门,沿着石阶一面打着鼓点,一面走下去。

    最后终于来到了水下暗道的入口,轻轻放下阳公老僧。

    “师父,您的身体能否潜得出去?”乾老大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话?这点小事儿难得住为师吗?”阳公老僧鄙夷地说道,然后闭住气,一头扎入了水中。

    乾老大也紧接着跳进了冰冷的月湖水里。

    初冬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月湖水面上,雾气在慢慢地消散,阳公和乾老大赤条条地从水中上了岸,两人从头到脚,已经是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了。

    白雾弥漫的半空里传来“吱吱”的叫声,那是阴蝠首领夫妇带着它们刚刚出世的孩子,朝着寒生一行人的方向飞去了。

    阳公右胸处的一个弹孔中依旧有一丝血水流淌下来,十年的准备,竟然是个如此的下场,他禁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乾老大取来下水前脱下的衣服,帮助师父穿衣。

    “僧衣就算了,做了十年的和尚,早就烦了,就换上兑二的衣裳吧。”阳公穿上了兑二那身藏青色的中山装,倒也十分合体,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竟然还有一沓人民币和几张花花绿绿的港币。

    “师父,我们必须尽快脱离天门山,以免被那湘西老叟发觉。”乾老大说道。

    “等等,”阳公的鼻子嗅了片刻,说道,“我闻到了老祖和我女儿的气味儿,一直朝东去了,我们也同样往东去。”

    在乾老大的搀扶下,两人缓缓向东面的雪峰山方向走去。

    路上,乾老大釆了些止血消炎生肌的草药,咀嚼后敷在了师父的伤口上。一连几天,他们走走停停,那阳公本就是武功奇高之人,内力充盈,这点伤挨到绕过雪峰山,过桃源到了洞庭湖边的时候,就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师父,我们接下来呢?”乾老大说道。

    “老祖带着孩子往东行,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与寒生他们一道回江西去,我记得寒生他们是来自婺源,我们就去那儿吧。”阳公说道。

    “师父是想……”乾老大问道。

    “当然是去找回我的孩子啦,为师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才有这么一个女儿,是断然不能丢掉的,至于那个老祖嘛,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反正**已经采光了,干脆吃了她的脑子,她也算是在为师的身体里,一起共同照顾孩子嘛。”阳公嘿嘿笑道。

    乾老大不觉心中一股寒气升起,他赔着笑脸分析道:“寒生那伙人里面,我看除了青田刘今墨和那个白发老尼之外,其余人都是泛泛之辈,不过,即使他们全部都算上,也不是师父您的对手。”

    阳公点点头,说道:“普天之下,除了湘西老叟和那个叫做朱彪的人之外,为师恐怕是再无对手了。”

    两人打定主意后,在湖边的一个集镇上,乘上了长途汽车,不一日,就已经来到赣北的婺源县城了。

    江南小城婺源,放眼望去,夕阳西下,白墙灰瓦,飞檐翘角,小桥流水,满街的徽式民居给人一种恬静悠闲的感觉。

    阳公隐身天门山寺十年,真的是感觉到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为求野拂宝藏,损失了七个徒弟,如今八旗子弟只剩下一个乾老大了,逝者如斯,令人唏嘘不已。

    两人住进了一家名叫“人民旅社”的小旅馆,然后来到县城的正街上,找到了县邮政局,阳公要乾老大等在外面,自己走进去打一个长途电话。

    电话接通了,从京城那边传来了记忆中的那个熟悉的声音,阳公告诉对方,野拂宝藏其实是一个骗局,乃是野拂当年封存的三坛子带有鼠疫的跳蚤。

    “如此说来,明朝末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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