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道。
阳公跟随黄乾穗和孟祝祺来到了城中的那所深宅大院,心中暗暗道好,住在这里既隐秘又舒适。
“黄主任,据说刘今墨与寒生他们被公安局抓了,你知道这回事吗?”阳公问道。
“哦,寒生偷渡香港,公安部门怀疑他们在香港与台湾特务机关有接触,正在审查之中。”黄乾穗眨眨眼睛说道。
胡扯,鬼才相信呢,阳公心里想。
阳公回到小旅社,向老阴婆通报了情况,然后自己抱着皱皮女婴,乾老大抄起沈才华,大家一起来到了黄宅。
乾老大心道,这下好,进了虎穴了,前几天自己和朱彪曾经夜探这所豪宅,自己偷到些钱和粮票,而朱彪却在这里丧了命。既然来了,也只好装聋作哑了。
黄乾穗惊讶地看着两个婴儿,阳公介绍说皱皮女婴是他的女儿,黄乾穗和孟祝祺望望阳公,又瞅瞅满脸皱纹的女婴,更加合不拢嘴了。
“这个男婴是南山村朱彪的儿子。”乾老大试探着说道,观察着黄主任的反应。
“朱彪?”黄乾穗与孟祝祺面面相觑,疑惑道,“朱彪没有结过婚啊。”
其实孟祝祺曾经在朱医生家里见过小才华,不过记不清楚了,大凡婴儿长得都差不多,何况鬼婴生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正常的婴儿,现在看上去似乎都有两岁大了。
“千真万确,而且我们还见过他的老婆。”乾老大笑着进一步说道。
“啊,他老婆?”黄乾穗望着自己的小舅子,孟祝祺断然摇了摇头。
“叫沈菜花。”乾老大说道。
孟祝祺闻言脸色骤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沈菜花?”
乾老大虽然并非善良之辈,但关东人的豪爽劲儿还是有的,他觉得那朱彪尽管人不怎么样,但临死之际表现得还像个爷们儿,心中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此刻刺激孟祝祺一番也好解解气。
“不错,那沈菜花皮肤白白净净,模样俊俏,和朱彪两个卿卿我我,非常的般配。”乾老大添油加醋地描绘道。
孟祝祺紧张地望着黄乾穗,脸上涨成了紫红色。
黄乾穗目光警觉地盯着乾老大,缓缓说道:“你怎么会认识朱彪的?”
阳公此时搭腔道:“朱彪那小子我也认识,沈菜花也见过的,不过她是一具荫尸。”
“荫尸?”黄乾穗疑惑道。
阳公解释说道:“荫尸就是心怀怨气,含冤而死,发生了尸变,喜咬人的脖子,很凶的呢。”
孟祝祺听到“含冤而死”这几个字,再联想到那天夜里两个民兵在朱彪家外面被咬断颈部的血腥场面时,身上不由得哆嗦起来。
“好了,这些迷信的东西就不要讲了,那朱彪和沈菜花现在何处?”黄乾穗目光炯炯地问道。
乾老大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师父还是在一个月以前在湘西天门客栈里见到过他们。”
阳公点头道:“嗯,他当时和寒生他们在一起,这个朱彪和黄主任有什么过节吗?”
“啊,没什么,我们先用晚饭吧,时候已经不早了。”黄乾穗岔开话头说道。
众人来到餐厅,已有人摆上了桌子。饭菜很是丰盛,还有一坛本地米酒。
“黄主任,师兄师姐,小弟特意带酒来为你们接风。”荆太极这时出现在餐厅门口,手里拎着两瓶贵州茅台。
阳公与老阴婆自香港偷渡回来,带着两个婴儿一连数日风餐露宿,今晚算是安心饱餐了一顿,他还不时地给皱皮女婴喂了些肉汁。
沈才华则被撂在一旁的凳子上,小肚子瘪瘪的,望着那些大吃大喝的人,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怨气在逐渐积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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