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王婆婆正端坐在沙发上,目光严厉地盯着他。
“师父……”荆太极轻轻叫了声,心中一阵慌乱。
王婆婆冷峻的脸色如冰霜一般,冷笑道:“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吗?竟敢在寒生茶中下祝由散,骗取《青囊经》,还公然劫持寒生,犯我门规,枉我收了你这个逆徒,真是看走了眼。”
“师父,请恕徒儿一时糊涂,今后太极再也不敢了。”荆太极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
王婆婆冷笑道:“你还想着有下次吗?今天我先废了你,免得你日后为祸。”说罢缓缓抬起手臂来。
“师父,太极知错,甘愿受罚。但是请师父准我将一台手术做完,半小时后自会前来领命。”荆太极诚恳地央求道,竟然落下两滴眼泪来。
王婆婆犹豫片刻,放下手臂,对身后的明月说道:“明月,你跟他去把寒生叫到这里来。”
“是,师父。”明月应声道,随即跟随着荆太极下楼来到了住院部。
走廊里,听到脚步声,正在踱着步的黄建国缓缓转过身来。
“明月,是你……”黄建国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忙上前两步便欲拉明月的手。
明月脑中一阵迷乱,后退两步,喃喃说道:“你不是不认得我了吗?”
黄建国热泪滴落,激动地说道:“你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又怎会不认得呢?今天在路上,那只不过是给东东做做样子的。自从你失踪了以后,我茶饭不思,到处打听寻找你的下落,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明月长久以来的思念煎熬,像决堤的潮水般涌上来,泪水喷薄而出,身子晃了晃,向一边倒了下去。
黄建国忙抢上前扶住。
荆太极推开了旁边一间空着的病房,让黄建国搀扶着明月进去,说道:“建国,你们先在这儿聊会儿。”然后退出并悄悄地带上了房门。
他迅速地返回到了孟红兵的病房。寒生见其回来,便说道:“那就开始准备手术吧。”
“不必了。”荆太极阴笑道,出手一指,点在了寒生的膻中穴上,寒生自觉胸前一麻,即刻丧失了知觉。
“荆院长,你这是……”站在窗口处的张局长转过身来,惊讶地问道。
荆太极更不答话,伸手拽出钢笔,祝由指一弹,那笔疾射如电,正中其耳后高骨,张局长张开了嘴巴,未等叫喊出声,便眼一黑扑倒在了床上。
荆太极扶住寒生,搂住他的腰,用力提起离地,仿佛搀扶着一般,开了门朝走廊另一侧而去,然后出后门来到车库。他将寒生撂在那辆破旧的救护车里躺倒,然后跳上驾驶座位,打着引擎,将车驶出医院,朝东南方向落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