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抱着膀的黎朝晖点了一下头,黎朝晖微笑着对二愣子说:“赵先生,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很满意也很感谢您,现在您可以见一下毕钟偕先生了,请稍等!”说完他和几个警察一同出了门。

    二愣子刚想点支烟,门开了,先进来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然后露出了匕蟹青白青白的脸,胡子拉茬,面容憔悴,精神非常萎靡,头型也不奔放了,东倒西歪地贴在头皮上。他看见二愣子嘴一咧,险些没哭出来。

    紧随其后的黎朝晖警官笑了一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为毕钟偕先生指派的律师,向红微女士。赵先生,您们可以正常交谈了。对不起,我也要在坐!”

    二愣子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匕蟹坐在了女律师和黎警官中间,把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了办公桌上,和隔桌而坐的二愣子距离二十厘米。

    二愣子突然想起来电影里警察在透视镜外观看审讯的情景,继而心里酸酸的,还是那句话,世事难料啊!昔日威风凛凛的大亨今天也戴上了冰凉的手铐!匕蟹心里是啥滋味啊?这种酸楚的感觉在二愣子心里一闪就被急切的好奇心代替了,他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问:“哥们儿,到底咋回事儿?”

    匕蟹叹了口气,使劲儿抽了口烟,咧了咧嘴,轻摇着头惭愧地说:“二愣子,说出来你都得大吃一惊,咱们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啦!”说完又猛抽了一口烟。

    “什……什么?陷阱?什么陷阱?”二愣子急切地问。

    匕蟹又急又快地狠抽了几口烟,挤着眼睛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恨恨地说:“阴谋,天大的阴谋……”

    接下来,匕蟹讲诉了整个事情经过……

    昨天凌晨,匕蟹离开二愣子的房间直接回到了位于黑沙环的出租屋,他想好好泡泡澡,平复一下又喜又悲的心情。刚脱完衣服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着接听:“喂,哪位?”

    “嘘,别说话,是我!”话筒里传来一个既不敢相信又十分熟悉的声音。

    匕蟹惊得够呛,因为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跳海的吕素恩打来的,他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嗯”了一声。

    “匕蟹,欧巴,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话你只用是或不是来回答。”吕素恩机警地说。

    “嗯!”匕蟹赶紧肯定地回答。

    “你和美京、赵楞在一起吗?”吕素恩问。

    “不是。”匕蟹回答。

    “那好!你可以正常说话了,你在哪里?”吕素恩的声音急切起来。

    匕蟹松了一口气,几乎是喊着说的:“我在住的地方,你没死啊?吓死我了!”

    吕素恩沉吟了一下,带着哭腔说:“告诉我地址,见面说。但是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活着,尤其是美京和赵楞,能保证吗?”

    匕蟹跺着脚喊:“保证!放心,我谁也不说,快来吧!地址发给你!”说完挂断电话,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

    匕蟹发完信息,心潮澎湃地等待着,他焦急地在房间踱着步子。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吕素恩没死简直比今晚这几百万的收入都让人兴奋百倍!但他马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吕素恩为啥不让自己通知二愣子和美京呢?难道这中间有重大隐情?不管怎么说,暂时听她的,相信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正寻思着,吕素恩又打来电话说到小区门口了。匕蟹赶紧飞奔下楼,吕素恩像只刚被大雨拍过的落汤鸡一样钻出计程车。匕蟹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刚要替她给车资,被吕素恩拉住了,她掩着泪水,激动地说:“给完了,钱都是湿的。”

    出租车走了之后,她一边跟匕蟹上楼一边又说:“电话也是用司机的,我谎称自己跳海自杀没死了,又给了他五百港币,他才敢拉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