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愣子是那么表达的,也不知他那蹩脚的英文语法对不对。
德川秀智还是微笑着说:“谢谢!”
这顿饭花了将近四千港币。恭送二愣子出门时,德川秀智笑得很甜,也不知道这缕香甜是为他的“进攻”还是为了他的消费,反正挺喜人的。临别,她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欢迎再来。”
二愣子眼含深意地说:“放心,明天就来。”然后很专注地又看了她一眼。
德川秀智几乎要把自己对折起来了,又是深深一躬:“非常欢迎。”好像她心里正在盛开一片绚烂的樱花。
一直以来,二愣子都对自己信心满满,因为英俊的外表是绝佳的通行证,有异性的地方,他就能遭遇脸庞绯红、小鹿乱撞。太古老的过往就不提了,就近期而言,苑宝兔和琥晶可能都给了自己这个“养眼”外形的面子,否则,以她们那种层次的行事格调来说,绝不至于给自己想入非非的空间。尤其是琥晶,几乎把自己当快餐……
其实,无论二愣子表面上给人以多么憨直的印象,实则他绝对堪称外憨內精,之于男女交往,他的捕捉力很强,他会完美地掐准火候,把握分寸,在女人情感的火苗刚刚露出尖尖角的时候,他就会在不经意间点燃它,甚至可以带给女人冒险的冲动……
也许这种本事能飞速提纯,真的跟琥晶、苑宝兔和素恩姐、美京她们不经意间的“锤炼”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甭管怎么说,还是他骨子里有含量,天赋使然。再加上这些日子混迹澳门的“实弹演习”,天性里的本事不突飞猛进才怪呢。
今天虽然进展不大,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香喷喷的日本热豆腐要慢慢儿吃才好。
午夜零点,正常人早就看见周公了,但是澳门的一切正在高潮迭起……
二愣子回了趟酒店,房间一尘不染。他合衣往大床上一躺,查看手机的微信,除了要债的,啥好事儿都没有。他已经习惯每天收到几条此类的微信,每一条信息都像一道霹雳闪电,每个文字都像飞溅的火花,昭示着风雨来袭。
他早已接受了命运用最该死的方式和他开那些代价惨重的玩笑,人生的起伏对于一个强者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当然知道任何人的成功都不存在侥幸,奋斗才是唯一的出路。哪怕像自己这样自认为身附天机的“幸运儿”也不过如此,如果不能改变结果,那么必须改变游戏规则,否则真的难以摆脱困境。
近几天有三笔百万以上的款项必须汇回哈尔滨,否则将会出现后果。看完微信,二愣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天花板,紧迫感像绞索套又紧了半扣一样,让人不得不挣扎。他霍然坐起,抖擞精神出门而去。
扒仔们靠的就是腿上功夫,不停地奔走于各个娱乐场之间,像幽灵一样飘来荡去地寻觅猎物。但那也不一定旱涝保收,经常奔走至黎明都空手而归。然后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倒头便睡,养足精神去迎接下一个充满希望的繁华之夜。
二愣子掏出手机先给首尔廉理事拨了过去,目前他是自己潜在的提款机。但很不巧,廉理事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估计这个时间基本是睡了。大砍他们也没来电话,这说明山东老头没戏,也没什么别的猎物。
失去目标,人就漫无目的。二愣子在永利皇宫娱乐场的各个赌厅徘徊了一圈,碰到的除了一些熟面孔就是手里筹码很少的散客,都跟“生意”不搭边。人们昏昏沉沉地赌着,娱乐场里没有钟表,不设镜子,就是让赌徒们没有时间观念,也忘记自己的样子,好一心一意地与几张能杀人于无形、类似纸刀一样的扑克牌你死我活地去缠斗。
他到金店把几张银行卡中的钱都取了出来。每家金店都是钱庄,只要是大陆的银联卡,就可以直接刷出按当日汇率兑换的港币。每天汇率虽有不同,但浮动不大。二愣子把跟素恩姐她们抢码那晚还债剩下的一百多万和美京留下的四十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