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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愣子瞟了一眼女孩儿穿着黑色套裙的婀娜腰身,鄙视地转回眼神,不知她从男赌客身上“扭”走了多少财富。

    再回来的时候,女孩儿手里除了一个面值一百万的泥码,还有一张洗码记录的凭条。很职业地微笑着说:“多赢点赵大哥,有需要喊我。”

    女孩儿说完快步回到另一桌赌客身边,马上有几个公关小姐围过去,一边轻瞟二愣子和廉理事一边和她私语。

    第一个三关顺利通过,廉理事活跃了,底气大增,红光满面,连品酒的频率都提高了。二愣子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自己到目前为止,始终没接触筹码,一个都没偷到。但他不着急,现在筹码太少了,而且还是方型的,不比在永利皇宫大厅里的圆形筹码那么松散,不方便藏。不过,从目前的形式上估计,今天整不好能他干个大的,收益绝不在于偷几个小筹码这样的三斗米上。

    开门红令廉理事有些忘乎所以了,他象征性地征求一下二愣子的意见之后,三十万、五十万地大刀阔斧起来。好在没输几把,一靴牌打完,廉理事的面前堆了六百多万的筹码。二愣子也叫公关洗了多次码。由于这边的形势大好,有两个公关已经站在二愣子和廉理事身后好一会儿了。俗人就是这样,哪怕得不到什么实惠,也愿意追随多金者。

    二愣子看廉理事目前的状态不错,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歪了歪身子,打起了电话。

    告诉完大砍廉理事和自己的位置之后,二愣子拨通了昨晚邂逅的那个川妞安晨晨的电话。

    因为刚刚的那些未接电话基本上都是她打的。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做啥子哩?不接电话,害我输了好多,赶紧出现!”安晨晨的欢乐顺着电波爬了过来,根本不像输钱的样子。

    “我这儿有事,等处理完之后我们再见面,多赢点啊!”二愣子磁性的男中音很吸引女人贪婪的听觉,一直有人这么说。

    “那你忙吧,我下午去香港,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拜拜。”从安晨晨渐低的语气里,二愣子听到了一丝失落。

    大砍二十分钟之后出现在赌厅门口。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慢慢溜达到二愣子和廉理事的背后。

    现在廉理事的第二靴牌已经打了十多把,身后和别的座椅上都出现了看热闹或赌钱的人。这是娱乐场分分钟都会出现的情况,一旦哪张台的牌路好,人们蜂拥而至。

    二愣子起身去洗手间,大砍穿着一身浅色猎装出现在他身后,整体下垂的长脸上又添了几道细纹。

    “瞧这架势廉理事今天得赢个大的。但他不太把握得住,只要来回一拉锯,咱们洗码就可以了。等他不行了,我再上去给他推几把。” 二愣子抑制着兴奋,深邃的眼神里信心满满。

    大砍眼里放着光,压低声音说:“今天机会不错,还得偷几个。就是人太多了,眼杂!”边说边摸出他那个镶钻的烟嘴儿,往里插香烟。

    “看情况吧。”二愣子说着走出洗手间。

    因为廉理事是大砍发现的,不用说,所有利润二愣子都会跟大砍均分。这是他们的道义,以两个人的默契,任何疑虑都是多余的。

    回到桌前,二愣子看见廉理事的脸上泛着锃亮的光,筹码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昔日那位女公关的表情很怪异,失落、不甘、嫉妒,还有懊悔都凝在那张整天堆满假笑的脸上了。但金钱的奴仆还是要做的,见有一百万的现金码,她稍一请示就快步去洗,根本顾不上羞臊带来的燥热了。

    赌局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水果盘和点心盘摆满了整张移动餐桌。这期间输赢拉锯很大,最高时赢到一千六百多万,最低时只剩下五百多万。二愣子曾两度上场,因为注码下的少,都没多久就被廉理事替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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