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符。所以他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第三天,廉理事回韩国自首了。这件事在二愣子心中荡起了层层波澜,赌魔险些继素恩姐和美京之后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吞噬了一条生命。他沉默了一整天,幸亏安晨晨的到来,才挤走了他心中的阴霾。只是安晨晨太忙了,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来,又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去,中间如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啄了一口“食儿”,险些没把二愣子的骨髓都吸干。

    机场安检口,安晨晨春风得意地扭动着窈窕身姿,嘟起小嘴儿左一眼右一眼地剜着二愣子。她心中惆怅,每次见到这个让人喜欢让人忧的男人,自己就从心里往外冒着快乐,跟他一分开,烦恼也就随之而来。自己这一走,这个花心大萝卜又该寻花问柳去了,这种既爱又气的感觉叫人狠不下心,也恨不起来。唉!不想了,一切由它去吧!哼!反正这辈子别想把老娘甩掉!

    “瓜娃子,你要晓得,重庆至少有一个连的高富帅追在本姑娘后头!你给我听好喽,胆敢背着我拈花惹草,哼!哼!小心本姑娘让你戴一卡车绿帽子!哈哈……”

    看见安晨晨气鼓鼓、酸溜溜的样儿,二愣子心里既怜惜又不舍,这个率真娇美的女子是位难得的红颜知己,对自己又如此痴迷,怎样才能让她不受伤害呢?二愣子的心思没有写在脸上,他撇嘴坏笑着说:“我们东北那疙瘩冷啊!帽子颜色我就不挑了,但别忘了,一定要多给我弄几顶棉的戴呀!”

    安晨晨急了,跳起来攀住二愣子的脖子,竖起眼睛气哼哼地说:“龟儿子,你好不知羞!老娘如果是那样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你!家里都乱成麻了,我还挤一天时间来看你,你的良心让狗吃掉喽!”说完使劲捏二愣子耳垂儿。

    二愣子咧着嘴说:“那咋整?实在不行,挑我身上的零件带回去两样,咱也留个纪念啥的!你看行不?”

    安晨晨用小包挡住别人的视线,隔着衣服照二愣子下面抓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就要这一样!今天没带剪刀便宜了你!哼!”说完推开二愣子跑进安检口,紧身套裙凹凸有致。

    在她回眸之前,二愣子迅速转身快走。

    …………

    也许是老天爷有意不让英雄寂寞,刚送走安晨晨,二愣子就在万利厅看到了那个令他眼光一亮的大红披肩。

    当时女子和她那个女跟班就坐在距万利厅门口最近的赌台边,二愣子一进门,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蓦地,他的心头甜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愫不可遏止地袭遍全身。又似一种感动,让他的心软软的。这一瞬,他如梦方醒,终于明白这些天自己心里满满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姑娘钻进来了。只怪自己太糊涂、太匆忙了,一个事接一个事、一个人接一个人,根本没时间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这种感觉。今天一见,才知道这种感觉太荒唐了,怎么说好呢?就像一连数月腹痛隐隐,却未当回事,直到进产房哇的一声掉下个孩子来,才知道那是怀孕。对!就是那种感觉,嘿嘿……没啥太扎实的文化真他妈气人,也不会比喻。

    他一边偷笑一边向女子靠过去。

    二愣子刚站到女子身后几秒钟,女子猝然回头。四目相对,女子蹁跹站起,流动着美好胸线的上身险些贴在二愣子胸口,她微收恬淡的下颌,抿嘴而笑。

    这一连串的动作太流畅了,给了二愣子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喜,让他觉得她好像比自己还渴望相遇。但女子似乎并未意识到她的流畅动作有失矜持,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甜润悦耳地说:“呀!真是你,这味道好特别,怎么总也不见你?”

    二愣子注视着她的明眸,很轻松地寻到了那汪点亮自己心田的清澈。是的,就是这种清澈,是被唤起的那种。他心中顿时思潮起伏,他在想,什么样的狗杂种会忍心欺骗这样一双如此干净的眼睛呢?

    看二愣子呆望着自己,女子面颊升起一抹微羞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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