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露出一副亲切的笑容,稳稳地说:“诶,别急,还补牌呢。”说完双手继续抱在胸前,收缩面部肌肉威严地看着荷官补牌。

    这张牌金娜比上一张抠得还慢,甩了好几次连抠带按已经麻木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将扑克牌蹂躏得面目全非,最终抠出了一张“3”,输了。

    金娜颓废地靠坐在八号椅子上,拧着眉头看着一百万筹码被荷官收到筹码盒里。这是正常的,输了嘛,荷官自然要收走台上的筹码。可是下面的事情却让二愣子吃了一惊,叼金姐身后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子,哈腰示意了一下叼金姐之后,从金娜的筹码摞上搬出一盒筹码,放在了赌台旁边的一架移动餐车上。

    这种车平常都是侍者送餐饮的,今天却用来装筹码,而且之前上面已经摆了一盒,那一盒可是一千万啊!

    金娜调整了一下情绪,恨恨地盯着显示屏,似乎坚决不信佛祖和上帝都要灭她,一脸阴郁地用手中的翡翠牌敲了一下赌桌,带着怒气狠狠地冲荷官喊:“飞…牌!”

    二愣子看着叼金姐毫无表情的眼睛,如果此时这双浑浊的眼睛再流下两滴泪的话,多像一条面对猎物的母鳄鱼呀!叼金姐连脸都没侧,瞟了一眼二愣子懵懂的样子,眨了一下厚眼皮,小声说:“一拖十。”

    “一拖十”的意思挺简单,就是台上押多少筹码台下就跟“台底公司”私赌台上所押筹码的十倍,这是娱乐场最狠的买卖,俗称“打拖”。它的由来是因为有些豪赌的大赌客嫌赌台的最高投注小,满足不了自己的胃口,所以就联系专门愿意和赌客对赌的台底公司在台下私赌。所谓台底公司,就是几家大档口联合起来,跟要打拖的赌客对赌。赌客赢,台底公司就输;赌客输,台底公司就赢。“一拖十”是较高的私赌,二愣子经常看到“一拖二”,“一拖五”等等,一拖二就是台下私赌的数额是台上赌客所押注码的二倍,一拖五就是五倍。娱乐场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要求打拖的赌客每把下注都要达到赌台的最高投注额。这样对于赌客和台底公司来说,共同的好处是双方都满足了下大注的胃口,又大幅度地减少了被娱乐场抽走的水子数额,减少了损失。台底公司单方面的好处那就更明显了,相当于没投入一分钱的资金开了娱乐场。

    有句话说得好,“十赌九输,常赌无胜家。”能吃台底的组合或个人都必须具有雄厚的资金支持,二愣子听到、见到被台底公司吃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名人大亨的例子多了。台底吃输的时候也有,但占着极少数。

    二愣子的喉结蠕动了一下,看来移动餐车上摆着的两盒筹码都是金娜输给台底公司的了。怪不得金娜翻牌时战战兢兢的,根本不像在翻决定一百万输赢的两张扑克,倒是像翻赌生死的符咒。移动餐车下面摆的十盒筹码纹丝没动,不用说,那肯定是台底公司的筹码了。

    那么,除了端坐于赌台的叼金姐之外,谁是台底公司的人呢?二愣子看了看后面站着的这几个人,虽然有几个是没见过的,但从气质、风度上看,都不像有决定权的老板。另几个见过的,二愣子知道不管他们曾经怎样辉煌过,但目前都已沦为叼金姐的马仔了,到底是谁在吃金娜的台底呢?二愣子揣度着……

    接下来的一把牌金娜赢了,她在定输赢的刹那一扫刚刚的阴霾,整个人都明媚起来,眉飞色舞地先用手狠拍了一下桌角,然后跳起来兴奋地跟叼金姐击掌,又隔着叼金姐和二愣子击掌,然后坐下高喊:“上…酒!”

    后边的男人平静地把刚搬走的那盒筹码又摞回她前面,她连瞅都没瞅,赢钱的亢奋已经不只写在她脸上飞扬的肌肉里,更灌注在她盈动闪烁的目光中。

    这时叼金姐乘着金娜的兴头儿,笑呵呵地对二愣子说:“我这金娜妹妹可是大腕儿,是女中豪杰,哪次都是来去匆匆。这么大个社长,家里忙啊!没办法,我只能帮她联系台底公司,这不……”说着用手从肩上指了一下背后的几个人,接着说:“都是他们老板派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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