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泽借去了,但那不难受,只一瞬间这道借力也消失了。

    蓦地,白泽手上的符咒被丢了出去,挂在了门上,他这才松开尹霖,低声道:“现在可以说了。”

    尹霖挑眉,“隔音符?”

    白泽点头,“防不胜防啊,谁晓得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

    杜衡望了望门边上的符咒,心下感叹之际又跑到他们边上坐下,“你们觉得他们的话哪个能信?”

    两人没有立刻回答,白泽看向尹霖,对方还在漫不经心地盯着蜡烛,他又收回视线,这才悠悠开口:“谁都不能信。”

    杜衡有些意外。

    “人在说事情的时候是不会中立的,哪怕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尹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壶水,她这身体最妙的地方就是不怕毒不怕药蛊,所以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她咕嘟咕嘟喝完之后叹口气道,“这事情啊,听听就行了,你没发现吗,后面的很多事,和刘草儿是没有关系的。”

    杜衡明白他们要表达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知道。”

    “对,”白泽懒洋洋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说……”

    尹霖打断道:“你是说他恰好被崔府赶出来之后恰好去了李建明的客栈,恰好看到他喝酒恰好听到他说出了那些事情?然后他恰好和那个客栈的店小二有关系但不熟,恰好被绑去建造崔家的神船,又恰好被我们救了下来?”

    杜衡听得张口结舌,眨了好几下眼睛,他也有点渴了,想要给自己倒一壶水的时候,被白泽拉住了手,听到他散漫的语气,“你可别喝,喝了你都说不准变成什么了。”

    “啊?”杜衡又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看向尹霖,“你、你……”

    “我没事,我不怕这些,不然这些年我上山修习都白学了。”尹霖撑着下巴琢磨着刚刚的事情,其实刘草儿的话半真半假,有些可以信,有些又不可以信,毕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件事里还有一个人被隐藏了。

    白泽和尹霖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两人各自的想法。

    杜衡并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询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找这个故事里没有被发现的那半具尸体。”

    杜衡吓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尹霖,但尹霖面上的神色不似有假,他磕磕巴巴道:“那、那这个……这个半具尸体在、在哪里?不是说、不是说被、被吃掉了吗?”

    白泽同情地看向杜衡,“那剩下一半变成灰泥变成了泥土的养料,前面一半呢?李建明去的时候,整个机关都已经坏了,说明——”

    “说明之前是有人去过的,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啊,”尹霖道,“董猎户,他和他的儿子呢,他们去了哪里?或者说……他的儿子就是店小二呢?”

    杜衡开始想之前自己在客栈里见到的店小二——只要他见到,基本都是李建明在责备着店小二,李建明这人本来就喜欢用财富压人,他斤斤计较,在家中被管得太狠,出来之时就只能用骂别人来放松一下自己。

    “之前我就觉得那小二一瘸一拐的,好像腿上受了什么伤,如果是董猎户的儿子,那就……那就不足为奇了。”杜衡说,“可是这个店小二现在消失了,董猎户也不见了踪影,我们该去哪里找他们啊?”

    尹霖道:“这好办。”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百姓户录,这里的人住在这里之时都是要给自己上户的,不然漏税了那些官吏就找不到人了,但这种东西要么是自己留在宗庙里,要么就是在官府里,这里也没有官府,那么就只能是尹霖从人家祖宗庙里拿回来的了。

    杜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面色一惊,“你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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