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经历这么大的腕骨之痛还不昏死过去的。他顿了顿,也不准备继续问这件事了,又想起了一件事,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今日因为你们这事,我都耽搁去送药草了。”

    “什么药草?”杜衡心中有愧,还想着帮帮他们。

    顺泽摇头道:“和你们想得不一样,就是这里的一些人需要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整理好的药草又放进篮子里,“之前这里闹了瘟疫,有些人的病一直没除,小姐就吩咐我们每日都要将她研制好的药草送到那些人住处……平日里这都是小姐做的,但今日她有些事情回去了,就嘱咐我去做。”

    “平日里我们也得喝这药呢,本来我还准备喝的,结果你们跑了进来,让我都忘了。”顺泽说罢背起竹篓。

    这话听得杜衡又有些过意不去了,连忙道:“要不这样,我们去送吧,你休息一会儿?”

    顺泽却又是不乐意了,平日里这活都是别人抢着干的,哪里轮得到他,今日好不容易到他了,他也想要给顾小姐做点事情,更何况送药本就是小姐对他嘱咐的事情。

    “不用!”顺泽拎着竹篓抖了两下,“也就一点路,都住在一起,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外面又响起了雷声,还有几个人在街上跑着,这雨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由,顺泽老是听到有人说这是神罚——他不信什么神明,信神明还不如信顾文济老爷。

    蓦地,白泽道:“你不喝那药就出去了吗?”

    顺泽说:“我平日里没什么病,小姐说那药也是让我们增强体质的,当时瘟疫太大了,大家都怕了嘛。但我也没什么大病,其实喝不喝都没什么问题的,大不了我这趟走完回来喝好了。”

    白泽又道:“你能不能把那药给我们瞧一下?”

    顺泽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在他询问之前,杜衡赶忙打了个哈哈,“你知道的,他受伤了嘛,受伤的人都会这样殚精竭虑的,他也是没办法,你就让让他吧。”

    说是这么说,但小厮还是有些不高兴。

    他转过身,将熬制好还没来得及喝的药端到两人面前,“就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色泽是正常的。

    但药没尝过,杜衡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药材,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白泽将顺泽手上的药抢了过去,放在自己鼻子底下嗅。

    杜衡都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白泽,顺泽也一瞬间反应过来,生气道:“你这人做什么啊?”

    果不其然,白泽想,他又闻到了那个味道。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这样的味道却频频出现,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药材,他绝对在哪里闻过,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闻到过这药材了——但白泽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强身健体的药。

    他的沉默被杜衡看在眼里,杜衡也意识到了这事还有蹊跷,也顾不上向顺泽解释了,抢了过来直接喝了一口。

    顺泽哪里敢想平日里自己天天喝的药被当成了香饽饽这个争抢来那个争抢去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两个人了,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人脑子也因为被追杀坏掉了。这个想法让他心平气和了下来,劝慰道:“你们真要喝,其实我那到处都是小姐的配方,我给你们熬一副就是了,不用争着抢的。”

    但杜衡却面色越来越严峻。

    白泽清楚他已经吃出来是什么草药了,撑着一旁的木头坐起了身,问道:“是什么草药?”

    “……是祝赊①。”杜衡艰难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祝赊呢?这个地方分明这么偏僻,不该是能养出祝赊的地方啊。”

    白泽却摇头,“不尽然,虽然甘州城地势偏,但祝赊这东西只要出现一个,就会连绵不断地生长,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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